妇人打量了许云儒一番,笑道:“真是个游侠儿,这寒冬腊月的,衣衫倒是单薄了些,不嫌弃的话,进院子里暖暖身子吧。”
许云儒听闻此话倒是有些意外,见这一对母女也都是善良人,而自己现在正无处可去,进去后打听下身在何处也好,当下也是点点头道:“那便叨扰夫人了。”
这对母女所在的院子,虽没有几进几出那么夸张,但也不算,除了几间宽房外,院子里花花草草也是不少。
进了屋子后,厅堂正中放着一盆炭火,正烧的旺。
少女从许云儒手中讨过雪球,便向院子里奔去,将雪球放在了一颗花木的树杈上,这才进屋子来,在火盆边坐了下来。
妇人领他进来后,便冲着屋内喊了一声:“延之,有客人来了,你招呼下,我去厨房给吴妈帮忙。”
被称作云儿的少女,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许云儒,随即搬来凳子让他坐下先暖暖身子。
许云儒坐下后,少女刚要话时,屋内走出年男子,虽然两鬓已有些斑白,但仍能看得出,他年轻时的风流气度,定是那种被万千少女迷恋的男子,如今也只是多了些岁月中积攒下来的沉稳。
中年男子指尖还残留着些许墨迹,显然方才是在里屋舞文弄墨来着。
许云儒见到此人,便想到了腹有诗书气自华在这么个法,用在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中年男子出来后,看见客厅里的许云儒,笑道:“在下陆延之,怠慢了,还请伙子不要介意。”
“在下许云儒见过先生,先生客气了,是子叨扰先生才是”,许云儒回道。
“云儒,好名字啊,看你这一身青衫模样,也是读书人?”,陆延之问道。
少女却是先道:“他是游侠儿!”
少女的话,惹得陆延之和许云儒都是一大笑,随即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对于陆延之的问题,许云儒由于记不起来多少以前的事,便答道:“算是读过些书的吧。”
“那咱们也算同道中人了,哈哈。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看你年纪轻轻就出门游历,在下也是羡慕,年轻是真好啊”,陆延之见许云儒也是读书人,而且还算是仗剑远游的读书人,心情便也好了起来。
“爹,什么同道中人啊,人家可是游侠儿,那种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携的侠客,跟你可不一样。爹!我将来出门远游时,也要白马仗剑”,少女有些不满地纠正道,显然在少女眼中,自己的父亲可是就只会和书本打交道,而眼前这个雪人可是有武艺在身的,少女羡慕的紧。
陆延之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笑道:“好好好,白马仗剑就白马仗剑,只要你娘愿意,爹这没意见。”
许云儒也只是跟着笑,也并没有去解释,自己到底是游侠儿还是读书人,毕竟他现在对自己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陆延之看了眼许云儒身上插着的刀剑,眼神里露出些许神往,感叹道:“诗酒趁年华,仗剑行涯,试问下哪个读书人,不向往这样的风流经历,但是真的去做聊,却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