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体一直没什么好转,十几个魔医凑在一起都没什么办法。
而他却又像一直有一口气吊着一样。
始终有浅浅的呼吸。
“老奴们也都尽力了,护法大人,您这个朋友是真的没得救了啊。”
没敢是魔尊,沧宿只对他们是一至交好友。
魔医们一个个摇头叹气,“恐怕是没救了,等他这口气什么时候断了,这条命可能也就……”
“哎呦!”
沧宿直接将他们一个一个扔了出去。
然后转头对楼绾道,“没事,大风大浪尊上都挺过来了,如今一柄的匕首,一个的伤口,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老人家的,你别听那些畜生瞎,他们都是老糊涂了。”
“我没找到客烹,也奈何不了樊尤,不能为他做什么,而仔细想想,他几次受伤都是因为我。”
后知后觉想通来龙去脉的沧宿,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怎么能是因为你呢?第一次是为了救阿黑,第二次收血莲,那也是尊上自愿的,而这次,那也是因为樊尤,和你没关系,别想那么多,啊。”
楼绾给少年掖了掖被角,然后走到一边的台子上坐下,才道,“你很奇怪啊,你明明是他的属下,为什么帮我开脱?”
“我这哪里是开脱啊,我的都是事实好吗,而且尊上活了这么多年,别尊上,就连我都觉得活累了,没什么意思,而尊上遇到你呢,这就是他人生中最有意思的事儿,他做了什么选择我都能理解,即使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或者是更坏一点,我都相信尊上不会后悔。既然他开心,他这么护着你,我当然不能违背他的意思,若我凶你怪你,尊上该对我寒心了,再者,我也确实没觉着是你的锅,所有事情呢,都是我们尊上自己选择的。”
楼绾轻笑道,“你这思路倒是清奇。”
沧宿也笑了笑,“我还有更清奇的,我相信尊上不会放心你自己生活在这个世上,他一定会陪着你,所以他不会对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草率,我的意思是,他既然选择收了血莲,就一定有他能醒过来的道理,虽然现在是伤上加伤,但我依然完全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