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叶梨出声了。
只是这句驱赶,似乎没多大用处。
“阿梨啊,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何平昌豁出去了,道:“你以前说我的手是用来写字作画念书的,不是种地的。”
叶梨一再被打扰,手有点痒,谁知何平昌将叶梨的忍让看做是不忍,想趁机加把劲说服叶梨为他做地里的活,只是还没开口,就被叶梨一句话给赶走了。
“臭蛋,能一边去吗,你别丑到我了。”叶梨此时处于粮食满仓的幻想中,冷不丁这张便秘脸入镜,还不依不挠的想让她做白工,差点没把她恶心得吐出来。
何平昌:???他丑?
叶梨的眼睛怕不是有毛病!
他正想按照以前的法子和说辞,来上一遍暗示,劝叶梨为他种地,顾远就推着顾川由远及近了,隐约还能听到顾远兴奋的说:“哥,我没骗你,嫂子种地真的太厉害了……”
何平昌只能作罢,灰溜溜远走。
顾川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夜深,劳作了一日的顾家人都早早熄灯安歇了,同样早睡的叶梨缺迷迷糊糊的,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她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试探徘徊,她反手一下抓住了作怪的罪魁祸首。
“咳咳,松手。”叶梨还没用力,罪魁祸首开口道:“是我,我有话与你说。”
嗯?熟悉的声音?
叶梨从善如流,松开顾川的手,问道:“是你啊相公,怎么了?”
顾川被这个称呼给噎到了,相处近十数日,顾川是越来越看不懂叶梨了,若说叶梨有心成为顾家妇,但是新婚夜撞墙昏迷暂且不提,叶梨可是被他知道了两次和何平昌碰面。
可是若说叶梨不守妇道,倒也算不上,何平昌和她之前,举止之间,看不出亲密。
还有,叶梨的一言一行却越来越让他困惑。
顾川心中思量,哪怕叶梨是对方爹娘强塞过来的新娘,但是他也记得这姑娘爹娘说过,她干活利落,家里家外一把抓。
家外他是看出来了,能设陷阱捕猎,采摘野菜挑水搬动他,她都能做,譬如种地,她做的还非常的好,比一般男子还要好。
只是顾川想起叶梨叠被子像乱麻,洗碗能捏破碗,今日手臂位置的衣服破了,竟然说不会缝。
那这家里的活计她似乎真是半点不会,这和他印象中的村妇,似乎不是很相符啊。
这些困惑困扰着他,让他有事没事就会将视线投放到这女人身上。
这样,不似他。
叶梨见顾川将她戳醒了,却又盯着她看不开口,便不解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挥动了一下。
顾川回过神来,看着一脸不解的叶梨,郑重其事道。“我有话与你说,你且先穿好衣裳。”
叶梨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起身,她估计顾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所以半夜叫醒她,她索性将头发随意的弄成两个辫子交叠着摆出一个发髻,再用木钗固定一下,干净利落的下床。117xs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