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窗户外,门被推开。
清脆的铃声很大,几乎压过了余火的喊话声。
这铃铛可是没有铜芯的,别说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响都是不可能的。
余火一听铃铛响,连忙扔掉了手里的木棍,双手直接握住铃铛。
江风看到余火的神情开始变的有些恍惚,分不清是他头上滴落的是雨水还是汗水,
“你这个铃铛可以响?”
自己是拿过铃铛的,而且还是亲自给余火戴上的,当时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余火吸了一口气,抓住了江风的手腕,
“快走!”
余火的力气很大,向前一拉,简直像是拉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一边跑一边解释,
“小时候我妈说过,铃铛只要响,就代表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淘气,所以就把里面的铜芯捅掉了。”
江风跑的有些气喘吁吁,这附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河吗?雨也不大,而且就一条刚刚可以没过脚面的小溪,也不至于发大水吧?
“我知道没有芯,我问你没有芯是怎么响的?”
江风话音刚落,余火向身后一拉,快速的趴在了一颗石头的后面,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后,向石头的前面指了指。
江风不解,把头抬起来一点,顺着石头边缘看去,刚才那泥泞的马路上站着一群人。
有人很正常,和天气没有关系,可这些人穿着一身的白衣,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而且脸上还画着脸谱,像极了唱戏的大花脸,
他们排成两列,每向前走几步就会向周围看几眼,好像很怕有人在跟踪他们一样。
他们是什么人?吊丧的?还是送殡的?看着不像啊。
“这是在做什么呢?”
余火把脑袋埋的很低,没敢抬头,声音极其的闷,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是癞蛤蟆出嫁,每当有太阳雨的时候,便会有一只癞蛤蟆娶亲,正常人是看不到的,被太阳雨淋过的人才能见到它们。”
这不扯呢吗?江风从小听的就是被太阳雨淋能长高,这种说法可从来没有听过,而且小时候也经常淋,那时候怎么没看到呢?
余火眯起一只眼睛,见江风还在看,用手按住了江风的头,
“别看了,这东西不能看。”
说完用力向下一压、江风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地面,一阵酸楚,随后眼泪参杂着鼻血就喷在了泥上。
余火脑子瞬间短路,哎呦了一声跳了起来,
“卧槽,我是不是力气用大了?”
随后余火意识到了不对,表情一愣向马路看去。
江风连呸了几口,胡乱的在鼻子上一抹,也跟着跳了起来,
“你特么的不知道轻点啊?”
看到余火发呆,江风也向马路看去,哪还有什么白衣人,除了雨水打在水坑溅出的水花,连只虫子都没有。
怀疑自己看错了,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人呢?刚才不是有一群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