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脾气都是格外的火爆,后来也有了两个孩子。
第一个孩子就是我们这一辈的大姐,取名为“真”。
后来又有了一个儿子,和我年龄相仿,我叫他阿龙哥。
而我的另一个舅父,是外祖父家里最小的孩子。
他是个不温不火的性子,模样也不似大舅父那样粗犷。
他向我说话,总是时常笑着。我记得,他家有特别好吃的“蜜三刀”。
那股甜甜的味道,直到如今每每去外祖家,也总是叨念着。
母亲听了笑我馋嘴,而我却记得清楚。
微凉的傍晚,混合着淡淡的泥土香和领家飘来的饭香,成了我脑中对外祖家最独特的印记。
后来因为小舅父年龄最小,没能和家里的孩子一起上学。
到了上学的年纪,却赶上家里粮食收成不好,过的是揭不开锅的苦日子。
我的外祖父母没钱供他读书,可他却是除了我的母亲外,最愿意读书写字的孩子。
母亲住在外祖家的日子里,小舅父便时常缠着我的母亲。要母亲教他读书写字。
我的母亲教的仔细,连拼音也一并说与他。
每到写字的时候,他总是十分开心的看向我的母亲,直到三日之约的到来。
母亲总归是要归家的,离别时拿出小舅父曾写给她的信。
笑他这信上总爱划圈,告诉他这次不会可以用拼音。
他点着头目送我的母亲远去......嘴角也勾出一抹笑来。
后来他娶了邻家的女儿,贤惠漂亮。
我的外祖父母去世后,他自己赚了钱,去了县城上了技校。
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的大我几岁,我叫姐姐。
男孩子又是我们这辈儿中年纪最小的,我时常让着他,叫他弟弟。
我想,我的母亲那些年教导的不仅是文字,更像是在那个大男孩的心里浇灌下渴望学习的种子。
我的小舅父学习的,也不仅仅是这字中的一笔一划,更像是生活的技艺。
见字如晤,我一笔一划书写。仿若我就在你身旁静静诉说,说那家里的麦田黄了,庄稼要收了,说那天凉添衣......
大概,那个交流不似如今发达的年代。这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思念,更是乡愁。
也更像是那指缝中静静流淌过的温柔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