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站起身,扫了一眼马小西,马孙两人,语气从容的道:“我的事情解决完了。”随即又冲马小西道:“如果要我帮忙,就过去找我,再见。”说完,扭头向墙根走去。
老陈疼的说不出话来,马孙站出来主场,对在场的几个青年道:“别愣着了,先送陈经理去诊所看看。”随即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接通之后,说道:“闯儿,来家一趟,苏正家孩子把人给捅了。”
电话那头的马闯有些郁闷的问道:“他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你给我在这儿开玩笑呢!”
马孙道:“你过来一趟吧,当个中间人调解一下,免得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我刚才吃饭时候,可是喝了酒了。”马闯先打预防针,道:“如果我到了他家,酒劲儿上来了,掏枪嘣他咋办呀?”
“你没他厉害!快点去吧!”马孙又催促了一句,然后结束通话。
二饼区,治安大队。
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中年人,左腋下夹着一只皮包,走出大门,抬手打车,很快,坐上一辆的士离开了。
蔡小文这两天,每到饭点,就主动送饭过来,顺便蹭饭,把自己和曼曼的一日三餐安排的明明白白。
今天下午出现意外情况,苏阳回到家,给地胡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他说刚才已经有人送过去了。
苏阳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院里传来动静,掀开竹帘一看,原来是曼曼蹬着三轮车过来的,这让他感到意外。因为曼曼给苏阳留下的印象,就不像一个肯下劲儿干活的人。
三轮车推进院里,苏阳连忙走过去提饭桶,同时说道:“我来,你进屋吹空调吧!”
一只桶里是煮好的捞面,另一只桶里是打包好,一袋袋的凉菜。
苏阳刚把两只桶提进屋里,蔡小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阳啊,我让曼曼给你送饭去了,现在到了没有啊。”
“刚到,你们啥时候回来?”苏阳问道。
“已经拍过片子了,估计还得有半个小时吧,你们先吃饭吧。”蔡小文说道。
苏阳一边拿着各种冷饮,一边打电话:“车里放的有钱,我银行卡也在,密码我生日。”
“好,我知道了,先挂了。”蔡小文随即挂了电话。
曼曼坐下歇了一会儿,然后打包了一份菜饭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苏阳正在吃饭,马闯夹着皮包走进来,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先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才对苏阳说道:“我刚才听说,你和别人打架了,还动了刀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来人是马闯,治安队的,没啥文化,当初是他爹把他安排进去的,性格固执,一旦酒劲上来,八匹马就拉不回来,不喝酒的时候,人其实还蛮好的。他爹还活着的时候,和苏阳的伯父关系最好,所以,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苏阳左手捧着饭碗,右手用筷子快速扒着面条,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人举报我了吗?”
“我都到你家找你来了,你说呢。”马闯语气提高八度,瞪着两眼,反问道。
苏阳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道:“我下午一直待在家里面,哪都没去。”
马闯三十五六岁,脑门头发稀疏,五官端正。他本来正在捋着脑门几根长头发,闻言一愣,差点把头发薅下来,拉开手包,直接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重重按在桌子上,看着苏阳,严肃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我来是为了你好。”干瞪了苏阳一会儿之后,语气放缓:“你把谁打了就告诉我,我现在带你过去找他,把这件事情在私底下解决算了,”
“谁给你打的电话,马孙?”苏阳好奇的问道。
“你别管是谁了,你就说去不去吧!”马闯声音嘹亮,让苏阳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喝醉了!先回家吧!”苏阳劝说道。
“我来是帮你解决问题的,你就这种态度?”马闯颇为生气的拿起桌子上手枪,直接拉了一下枪栓,问道:“你去不去?”
“叔儿,你忘了你哥是怎么进去的了吗?”苏阳注视着马闯的双手,皱眉问了一句。
马闯上面有个哥哥,叫马洲,以前也是治安队的,俩人性格相似,一旦喝了酒,都是暴脾气。
马洲前些年,有一次在饭桌上喝高了,和同桌的人发生争执,直接掏出枪,对着那人就是一枪。那个人没死,却受了伤,事情闹得有点大,进去做了几年牢。
马闯年轻时候,也发生过类似事情,不过那时候他爹还活着,手里有一定实权,就把那件事压下去了。
“我特么是过来调解的,你去不去?”马闯拿枪指着苏阳,发怒问道。
苏阳扭头看向门外,喊道:“小犁!”
小犁是马闯早已死去多年的爹。
“爸?”马闯喝了酒,神智不是太清醒,扭头望向院里,努力的寻找着他爹。
苏阳趁着马闯分心之际,两手上下翻动,飞快的拆解他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