醅茗十分委屈,“公子、少夫人,你们说要出去再试试我就知道你们必死无疑的。原想着在这里等你们,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少死一人是一人了,我就不信我都躲到通道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呢?”狐小末简直当个故事来看,毕竟自己和李启源是真真切切又死一次的人,没办法感同身受醅茗此刻的心理活动,但这并不妨碍她八卦。
这个合格的好事者狐小末,还赶紧点了火折子欣赏醅茗的哭态。
“嗷嗷嗷”,哭得更伤心了,这孩子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啊?
又哭了一会儿,“公子、少夫人,醅茗没跟着你们一同寻死实属不该。”
“行了醅茗,你这法子也是对的,反正我们现在也回来了,了不得再出去试一次呗,反正我们也证实了,若是去了那块地界上,不管咱们是合在一起,还是分散开来,都是必死无疑的。”
醅茗又抽抽了一阵,“公子、少夫人,这机关的设计十分恶毒,醅茗已经先在通道中等着了,任谁都知道这叫出事不在现场吧?那吊桥地界的关卡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我在通道中躺得好好地,一块石板直接将我砸成了一张醅茗呜呜呜呜”
变成小声抽泣了。
李启源终于明白他哭泣的点在哪儿了,“醅茗,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些机关只怕都是要咱们共同进退的,若是能偷奸耍滑,那这些关卡不是太简单了吗?”
狐小末越想越觉得醅茗真是偷奸耍滑没成功这事十分逗趣,可醅茗哭得十分伤心,她又不好明目张胆地笑出来,憋得住笑声,可身上却抖得十分厉害。
李启源轻轻叹了一口气,同样面对死亡,一个哭得惊天动地,一个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带了两个什么样的队友啊。
说起来,这莫家大小姐跟莫家寨的人还真是不一样呢。
原以为莫家寨这种罪恶的土地上,怎么可能开出善良的话,可一想到每次她都站在最前面,为了救自己主仆二人死了这么多次,还能笑得出来
其实她还是挺善良挺乐观的,也并没有那么邪恶。
若是若是有机会,日后铲除莫家寨的时候,还是得将她性命保住。
也许她只是没有接受过圣贤诗书的洗礼,被莫家寨的人教坏了呢?
她的本性还是很好的,只要能离开莫家寨这地方,自己再好好教导她,她到底是个好人啊。
不知不觉中,李启源已经想到将来如何为狐小末脱罪了。
虽然莫家寨罪孽深重,可狐小末还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孩子,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顺便还替狐小末想了莫家寨被铲平后的出路,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有责任要引导她从善、要为她负责。
哭了大概有一个时辰,醅茗终于哭不出来了,“行了,公子、少夫人,咱们继续寻死去吧,无论如何总是要死过去的。这一次,只怕咱们都要慢慢爬过那断掉的吊桥了。”
狐小末笑够了,在怀里摸了起来,“夫君,醅茗,我有办法能过吊桥了。”
说完,从怀里掏了一根细长的绳索,“这是我从爹爹的仓库里顺出来的绳索”
醅茗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可也没耽误他表示反对,“不行不行,少夫人,你那绳索看起来十分单薄,要不就将我们勒死了,要不就断了将我们摔死。”
狐小末甭了两下那细长绳索,“也是我一时没想清楚,早点将这绳索取出来,这一关咱们早就过了。”
李启源、醅茗不约而同地想,你哪里是一时没想清楚啊,想不清楚不就是你的特点吗?
都是死出经验的人了,这时候还不忘腹诽一下狐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