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源翻了个白眼，人长得好看了，便是连白眼看起来都是含情脉脉的，“娘子，你该庆幸万爷爷不在，莫说是他了，便是我看了这些草药被糟踏成这样”

莫晓虎低沉了声音，“你要如何？”

李启源还没说话呢，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两个猴崽子居然敢在我的园子里捣乱？”

狐小末完全没意识到万爷爷在，踩了他的草药是要被揍的，反而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夫君，你可猜错了，你说万爷爷不在，猜错了吧。万爷爷哪儿也不可能去的。红玉、碧痕，看看吧，什么事都没有。”

秦淑琼拉了下莫晓虎，“相公，万爷爷受伤了。”

莫晓虎快速瞟了一眼秦淑琼，三步并走两步地冲到竹楼前，“万爷爷，你在家啊？”

那苍老而疲惫的声音似乎压抑着咳嗽了两声，缓了一会儿，“你们这一群猴崽子，若是爷爷不在家，你们是不是得把爷爷的草药全都毁掉才甘心啊？”

除了有疲惫外，还有轻微的喘息声。

秦淑琼又拉了一下莫晓虎，“相公，万爷爷”

“小丫头，你可是虎崽子的新媳妇儿？”那苍老疲惫的声音里挤出一些轻快，秦淑琼和莫晓虎一同皱眉，“万爷爷怎么受伤的？”

红玉、碧痕一左一右护住狐小末，“万爷爷，你可是有什么不适？”

连红玉、碧痕都听出万爷爷的异样了。

万爷爷停了一会儿，“吱嘎”一声将竹楼的门打开了，“猴崽子们，进来吧。”

狐小末一看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灰不溜秋的衣裳上东一坨西一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看看胡须上似乎还挂着一根绿油油的韭菜之类的东西。

虽然脸色倒是红润的，但却红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太红了些。

万爷爷看起来七十出头，可精神却是很好的，哪怕穿得脏兮兮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色，可眼神却十分犀利，“这位后生是什么人啊？”

他知道秦淑琼，却不知道李启源。

狐小末连蹦两步，“万爷爷，他是我劫来的夫君，是不是长得十分貌美啊？”

这话刚说完，李启源脸上立刻一片绯红，就算他长得貌美，可他到底是个饱读圣贤诗书的书生，不夸他文章、人品，反倒夸相貌，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的。

万爷爷脸上不正常的红色似乎更重了些，“小猴崽子倒是会挑人啊”

话只说到这里，清澈而犀利的眼神却一再地审视李启源主仆二人。

“说吧，你们剪我草药园锁头、毁我草药是为什么？若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小心打折猴崽子的腿儿。”

说完还吹了一口气，白须被吹得迷了他自己的眼睛。

狐小末看他虽然语气凶狠，可动作神态却十分幼稚，一点都不害怕，“万爷爷，莫家寨门口死了个陌生人。”

万爷爷又吹了一口气，白须倒是从眼睛里出来了，糊上了他的鼻子，“瞎说，莫家寨哪儿来的死人？你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