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未取下浅露,观不见锦瑟的脸色,也不知其心中所想,素心却还是颔首道,“是奴婢愚笨了。”
锦瑟摇了摇头笑道,“心思缜密是好的,何来愚笨之说?”
“看在我没看出那髫年有何问题的份上,我也暂且承认你的聪慧好了。”察觉出素心的不安,素荣便跟着锦瑟打趣道。
锦瑟一行人赶到茶楼时,茶楼中还没有几个人。锦瑟将将下了马车,楼中侍应的小厮便行步到锦瑟跟前,俯下身子作引道,“掌柜的出去办事,公主且随小人来。”
锦瑟跟着小厮行至二楼最深处的包间,待小厮三长两短地敲门后,便有一个约摸二八的姑娘开了门,见着锦瑟时先是微微一愣,便转即欠身行礼道,“芦笙给公主请安。”
“你且抬起眸来,”待芦笙抬眸,锦瑟便细细地观摩着她的脸,却是没有瞧见一处与自己颇为相似的地方。上前扶她站起身时,便止不住开口道,“你可是阮裕派去的人?”
芦笙颔首,“确是芦笙。”没等锦瑟继续发问,芦笙便继续道,“芦笙擅易容之术唯公子一人知晓,公主疑惑也在情理之中。”
听闻芦笙的解释,锦瑟这才舒心地笑了笑。她便知道,既是阮裕派去面对众目睽睽的人,又岂止与自己相像这般简单?
想到这,便又看向一旁的小厮,小厮见状连忙垂首道,“依公子交代,公主可自行决定此人去留。”
“你可愿随我入宫?”锦瑟点了点头,这才朝芦笙问道。
“芦笙别无选择。”既然公子教她别无选择,她便好好瞧瞧此人究竟用了什么狐媚功夫,教公子愿为其舍了她的身家性命。
锦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芦笙说这句话时的嘲讽之意,不禁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阮裕这般作为,面上是为自己好,实则是给自己添了个大麻烦。日后自己可真免不了与眼前此人一番心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