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牌非安王之人不得有,其上之字非安王不敢用。他自知安王身处东来国举足轻重之位,故而不敢再有半分逾矩,连忙站起身看着锦瑟作辑谄媚道,“小生有眼不识泰山,惊了贵人的尊驾,实属不该,实属不该。”
锦瑟收起令牌,略显忧虑地叹了口气,“王爷难得派我办件事,到头来却还是借用了王爷的身份。虽不惧为王爷所知,却是怕此事泄露了出去,扰了王爷的筹划。”
听闻锦瑟此言,朱惇作辑的手越发向下,身子也跟着往下弯,“姑娘且宽心,朱某今日只见姑娘一人,虽卖与酒楼,却不知其他。”
锦瑟笑了笑,“朱公子既已不知,便不知的更干净些,免得到头来再生出些事端。小女子这儿是无需计较,只难在不好向王爷交代。公子是明事理之人,定知小女子所言。”
“明白,明白。”
锦瑟见朱惇将姿态放得这般低,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面上也跟着好看起来,“公子既已同意,不妨将房契寻来。钱货两清,方为最佳。”
“姑娘稍等。”朱惇应了一声,便站直身子行至床榻边,俯下身子,敲了敲榻下的木板,听闻有机关开启的声音,伸手摸出几张泛黄的纸来,又站起来拂了拂膝上的尘土,才将手中之物递给锦瑟。
锦瑟伸手接过,一张张细细地展开来看,其中除却酒楼的房契,还有几张仆奴的卖身契。锦瑟将房契折了折放入袖中,又将那几张卖身契递给江奎道,“寻个时间,还与他们,也算是为王爷积些善德。”
等到江奎应声,锦瑟才站起身看着朱惇道,“小女子赶着回府禀报王爷,便不在此叨扰公子了。”
“姑娘慢走。”朱惇再次弯腰作辑。
锦瑟颔首,行至门前又转首看向朱惇笑道,“公子整拾归整拾,记在心里的可万莫跟着一起清扫了。”
“朱某只知姑娘来此买卖,旁的一概不知。”见朱惇再次表明态度,锦瑟也跟着再次颔首浅笑,这才迈步离开。
行出酒楼之时,路上的行人渐行渐多。锦瑟止步转首看了一眼酒楼的牌匾,心中的喜悦慢慢浮现在脸上。终于,有了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一隅。第八书吧8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