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见素荣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站起身一边走向床榻,一边笑道,“你便说我许久未曾出宫,只想着出去散散心。”
素荣见状,也连忙站起身,为锦瑟铺设好床褥,又侍候着锦瑟脱了厚外衫,挂在一侧的木施上,才退步与素心站在一起。
“可是公主,这般说,会不会太牵强了。”
锦瑟摇了摇头,不会儿才应声道,“这般说,只会增加三皇姐对静心的猜疑罢了。”
素心听闻锦瑟此言,才宽心地颔首道,“公主早点休息,奴婢便就此退下了。”说着,便欠身行礼退步离开。
待素心离去,锦瑟便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发起愣来,素荣见此笑了笑,也没有打扰她,继续整拾着桌案。过了好一会儿,锦瑟才叹了口气,脱下便鞋躺进了床褥中。
素荣上前放下床幔,轻声道,“公主有事便叫奴婢,奴婢就在隔间候着。”
听闻锦瑟蒙头应了声,素荣才吹灭了烛灯,蹑手蹑脚地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锦瑟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今日发生之事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便直感觉今日时间的冗长。
说是冗长一点也不为过,焦氏与南宫锦玉三番两次的构陷,不得不使自己无时无刻紧绷着一根弦。与安王的合作,表面上利大于弊,可其中的枝枝节节,甚至于貌合神离都得使自己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凌雪柔面上纤弱,现实却是个阳奉阴违之人。焦氏一族蓄意逆反,自己虽不喜那人,可隶属南宫一族的江山断不能入他人之手。
锦瑟愈想便愈是觉得疲惫,可想起苏家举族都在等着自己挽存,便只能咬紧牙关,谨慎地走好每一步,否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而自己输不起。
想着明日还要有十足的精神去盘下酒楼,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