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焦氏的到来,众人早已禁了声,焦氏这道声也引来了锦瑟的回神。一时忘了华年在等着自己应声,锦瑟探出头去,瞧着面上虽怒,眸中却满是得意的焦氏,眉眼间皆是观好戏之意。
华年见状,不禁出声道,“小锦你此番作为,虽为一石二鸟之计,却是害苦了痴情人。”
“嗯?”锦瑟不明所以地回眸看向他。一石二鸟她自是知晓,她这番作为,一来为南宫锦玉解决了婚姻大事,毁了焦家想要利用南宫锦玉的婚事得到他族助力的局二来狠狠地敲打了焦氏,教焦氏也尝到下无力反驳的滋味。可这痴情人,她还真是不明白。
华年感知到锦瑟的目光,却装作一直在看好戏的样子,没有应话。他断不会为他人行好事,郎煊未说出口的话,绝不可能借他之口说出来。
锦瑟正欲追问,却听到了众人的窃窃声,便又将头转了过去。瞧着郎煊此时正衣冠整齐地垂首跪在焦氏身后,其身侧也跪着因羞惭而赤面耳红、发髻凌乱的南宫锦玉。
众人冲着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人敢稍稍提高些声音。翠珠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锦玉。
焦氏瞧着众人所为,虽有疑惑,但面上依旧故作气急了的样子一直未曾转身,而是语重心长地叹声道,“瑟儿,母后道你母妃去得早,拿你与玉儿一同教养,未曾亏待过你。平日里你打骂宫人不分轻重也就罢了,而今为何做出这等蠢事来?你教母后如何面对你已仙逝的母妃?”
“娘娘,娘娘。”
焦氏还要说什么,却被翠珠的急呼声打断,一脸愠怒地转过头,却是看到了翠珠惨白的脸,便也顺着翠珠的视线看去。待瞧见南宫锦玉赤红的脸时,惊得张开了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喉咙与双唇皆发干发燥,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戴着金银护甲套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等到南宫锦玉哭着向前抓住她的裤腿,一边哭一边道,“母后,相信儿臣,儿臣没有,没有……”她才缓过神,她定是知道南宫锦玉她没有,可事已至此,她再怎么相信,再怎么辩护也没用,众人只会相信他们亲眼看到的。
怪就怪在,她轻看了南宫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