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眼下的琐事,她便去浣衣局将苏桂姑姑接出宫,酒楼的掌柜也总算是有了出处。
念及酒楼,锦瑟才想起放在竹林处的竹米,忙吩咐素荣去取,素荣应了声便拿着器皿跑了出去。
少了心事,锦瑟也缓下神来,看着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素心道,“素荣若有素心你一半心思也是好的。”
“这样公主平日里倒也多了几分乐趣,若都是素心这样的闷葫芦,那怕是要无趣极了。”
锦瑟闻言笑了笑,也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依素心看,三皇姐与凌雪柔究竟有没有合作呢?”
素心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有也没有。说有,是玉镯之事,但说没有,便是安王一事。”
锦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三皇姐说有人瞧见那宫女香儿进了这间屋子,你来取器皿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素心没有料到锦瑟会突然问道此事,面色一凝,但也是转瞬即逝,“没有。”
她面色转变虽快,但也被锦瑟看在了眼里。锦瑟没有回应,而是斟了一杯热水,端在手中细细地抿着,偶尔吹口气,浮起的水雾便蒸上了脸。
“这雾气小,散开的也快。不似冬日里弥漫的大雾,惹得人如何也睁不开眼。”
素心听到锦瑟所说,没有立即应话。也倒了一杯热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旁,等到水温降下来,一点热气也不再冒的时候,才对锦瑟行礼道,“公主不妨等这水凉了再喝,彼时,是一点雾气也不会有了。”
“怕就怕有人再次加了热。”
“即便如此,水不也一直在杯中吗?”
“若水不想一直待在杯中,我大可成全了它。但它总也要清楚,覆水难收。”
“它定是清楚的,故而才想尽己力,直到耗干为止。”
“如此便好。”
锦瑟将将说完,素荣便抱着器皿走进房间来,见素心凝重,锦瑟含笑,不禁看着锦瑟道,“公主,可是素心惹了你生气?”
锦瑟摇了摇头,捏起几颗素荣放在桌上的竹米,放在杯中,又端到鼻前闻了闻才道,“竹米与水结合,才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