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南宫锦玉点头示意,她才继续道,“此玉镯我家小姐在一位宫中贵人手腕上见过。奴婢听闻宫中的贵重物件要么刻上所属宫名,要么刻上主人小字,想来此玉镯上也该有其中之一才是。”
仵作闻言便举起玉镯趁着光细细地看了看,发现果真如这婢女所说,玉镯内侧边缘部分用隶书刻着两个小字,“锦瑟。”
仵作不自觉地念出了声,后才发觉逾了规矩,忙面朝锦瑟跪下叩首道,“贱民口拙,望九公主海涵。”
锦瑟仅是瞥了他一眼,便任由他跪着,没有理会。环顾了一圈,发现众人皆看着她指指点点,有些浑不在意她身份的,声音也大得出奇。
“九公主欺凌宫人、蛮横跋扈,本小姐此前倒是有所耳闻,但也只做玩笑听听,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先前宴会想来安王爷对其传言也是了解得很,那般针锋相对也是够足的。”
“若说阮城主与她是朋友,那还真是瞎了眼。”
“这话可莫要乱讲,狐狸精千般柔情,郎公子不也是被其蒙了心。”
素荣这时才走到锦瑟身边,手放在锦瑟的小臂上,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锦瑟拍了拍素荣的手,又冲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我是怎样的人,不由她们说出来。”对于那些人的话,她也仅当做玩笑一般听着。
“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贱民拖出去,皇家之女,岂容你污蔑?”南宫锦玉状若气愤地教人将那仵作架出去,做足了好皇姐的样子。
“烦请三公主明察,贱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那上面确是九公主的闺字啊,三公主……”被宫人拖出去之前,那仵作还是口口声声地说着锦瑟。
“皇妹莫怪皇姐寻了这么个不知分寸的仵作,这宫女死便死了,丢去乱葬岗便是。皇姐也真是糊涂,偏偏教什么仵作来验尸,皇妹受委屈了。”
锦瑟一边听着南宫锦玉的话,一边看着那仵作被拖出去。等南宫锦玉说完,这才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有些许失神的仵作。
“皇姐的确寻了个不知分寸的仵作,不过不知剩下的这位能不能知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