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闻言笑了笑，仅是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对着锦瑟道，“本王还真不知道九公主的性子如何，不过，若是哪天公主有时间，可以一点一点地说与本王听。”

这些话在锦瑟听来没什么，自当他是个登徒子，但在凌雪柔听来却是刺耳的很。她与华年相识五年，从未听他讲过这般暧昧的话，如今他却当着自己的面，一再地与南宫锦瑟漫谈。“南宫锦瑟，”她小声地念诵着，攥紧的拳中指甲已经被狠狠地嵌入肉里。

“王爷常年征战在外，听过的逸闻趣事自是不少，锦瑟久居深宫，着实没有教王爷感兴趣的内容。”

华年被拒绝后也不恼，依旧玩味地看着她。

南宫锦玉看着他们的互动，本就为华年拐外抹角地说自己而气闷，当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母后，是时候摇签了吧。”

这句话虽是对焦氏说的，但她的眼睛却是看向锦瑟，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焦氏闻言看了端着盘子的翠珠一眼，见翠珠点了头，才摆手示意她把绣球拿下去。

按照品阶，第一个摇签的应该是华年。等到翠珠把绣球端到他面前时，他先是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接着才拿起盘子上的绣球把玩着。

“自古以来，在签上造假的人可不少，皇后娘娘可别教众人失望。”

“这鸳鸯球说是南蛮进贡的新鲜玩意，上面的孔是只出不进。若说造假，怕也只有制作此球的人了。”

焦氏自知华年的脾气，对他说的话也是言简意赅。

可华年没等她说完就摇了一只签出来，接着又把绣球递给一旁的凌雪柔，“既然如此，那传着摇便可。”

说完也不管面前站着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翠珠，看向焦氏道，“娘娘没有异议吧。”

焦氏见状，虽说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依旧笑着说道，“自是没有，”说着便示意翠珠退下。

这时候南宫锦玉却慌得很，暗下里扯了扯焦氏的衣服，小声唤了句“母后，”声音中透着着急。

锦瑟闻声转过头去，瞧见焦氏先是拍了拍锦玉的手，接着又教翠珠附耳说了些什么，具体说了什么，她也没能听得清。

不过想来也是应对之策，不然南宫锦玉可是要白白期盼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