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罪人,可那又如何?我喜欢你。真真切切地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令人厌弃?可你若是想离开我,我决不答应!”
鱼夕苦笑:“致远,我也不是一个清白的人,我的刀沾了很多人的血,好人也有,坏人也有,虽然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正义的侠客,可我知道自己不是。还有,我也喜欢你,真真切切的喜欢。”
“可我不能容忍,你对我的欺骗。”
鱼夕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离去。
门外肖千听到二人的对话,退到远处对暗卫说:“动手。”
鱼夕想要离开,可不容易,这门外的百名暗卫,是宋钦书专门训练的,会隐藏气息,就是鱼夕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也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暗卫纷纷聚到门口,把鱼夕包围起来。
鱼夕又是苦笑:“强求,又何必呢?”
“就算是强求,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鱼夕解下挂在腰间的佩刀,扔给肖千:“替我保管好它。”然后她把身上其他暗器都摸出来扔地上,潇洒地张开双手,“来吧,我不会反抗。”
注定是打不过那么多人了,何必要做无谓的挣扎呢?
几个暗卫上前把鱼夕绑起来,鱼夕突然说到:“宋钦书,你和宋钦业不愧是兄弟,对待女人的方法都一样。”
宋钦书怒了,他不仅生气鱼夕的话,更生气鱼夕的动作:“这么想保护好这佩刀,难道是因为上面的红头绳吗?”
知道裴准对鱼夕有心思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查了以前的事。
鱼夕一脸默然,不说话,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不好看,她不想看了。
“把她带进来!”
宋钦书掰开鱼夕的嘴,给她喂了两颗药。一颗压制体内武功,一颗……
“爷!”肖千急忙喊了一声。
宋钦书冷冷地看了肖千一眼,然后凑到鱼夕耳旁:“这药的味道一定很熟悉吧,除夕夜的那个晚上,你应该能想起。”
鱼夕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宋钦书让所有人退下。
她想起来了,呵,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变幻莫测的毒,不过都是宋钦书的伎俩而已,鱼夕啊,你可真好骗。
宋钦书如王者一般,坐在椅子上:“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就连我们初次见面,都是我安排的。”
他看着鱼夕红透了脸,浑身难受得只能乱抓自己,憋得说不出话:“夕儿,太难受了,就别忍了。上次你给我做解药,这次我给你做解药好不好?”
鱼夕仍然强忍着,嘴角咬出了血,脖子上、手臂上全是被自己抓出的伤痕,她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小声呜咽着。
宋钦书有些心疼:“夕儿,你说你要是乖乖听话该多好?我夺权,那是应该的,你也应该支持我的。”他向鱼夕走过去,“太痛苦了,就别忍了吧。”
嘶啦——
红衫倾尽为君破,佳人苦吟断葇荑。
门外人散尽,肖千皱着眉头,为什么,为什么捂住耳朵还会有她的声音……
半天的功夫,宋钦业强撑着身子起来观察周围的情况,算是了解清楚这里目前对他无害,只不过这是南海国境地。等秦殊和卢婶回来过一会儿,他才佯作刚醒。
卢婶正和秦殊在院子里择菜,看到宋钦业扶着墙从屋里走出来:“小伙子,你醒了?”
秦殊转身,也看到了出来的宋钦业,她看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卢婶起身把宋钦业扶过来坐下:“你这身体还没好,不该走动的,来,先过来坐下,我给你把药端过来。”
宋钦业坐下,发现秦殊看着他,他一脸茫然,像是努力回想着什么。
秦殊困惑,宋钦业这样,没有了往日帝王的架子,看着她的眼神也很陌生,难不成他失忆了?大夫之前说过,他头部有伤。
卢婶把药端过来,看见宋钦业一直盯着秦殊看:“小伙子,你看什么呢?难不成你跟秦丫头认识?”
“不认识。”宋钦业刚想回答,秦殊立马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