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自那以后,承烨难得可以喜欢上一个人,他这样的人,若是孤独终老,就太凄惨了。作为一个母亲,我想自私一点,秦姑娘能不能,陪在承烨身边,让他也可以拥有快乐和幸福。”高太后握住秦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到。
秦殊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抱歉,容我不能这么做,太后可知道,我有心悦之人,宋承烨他在我们大婚之日拆散我们,抄了他的家?我知道阿烨经历了不幸,可这不是我原谅他的理由,我可以谅解,但是要我原谅,我做不到。否则我要怎样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我要怎样面对卫辛?”
高太后起身,把门打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冻得人不禁裹紧衣服:“我虽身在皇陵,但外面发生的事,我一直知道。秦姑娘为什么笃定卫吝文就一定没罪?就凭你们两家交好?这么大的罪,可不能随便定的。秦姑娘为什么不能够尝试着当一次局外人?我知道承烨是做事有些决绝,他也有错,但错并不全在他。”
秦殊在高太后侍女的带路下回到了她之前休息的寮房,春玉看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姑娘,你这是去哪儿了,我派人寻你,一直寻不到。”
秦殊魂不守舍,绕过春玉走回房内,她原本想躺会儿,但一进屋就看到了秦九卿的牌位,于是坐下,擦拭着牌位。
她究竟是为什么厌恶宋钦业呢?是因为他破坏了她的婚礼?是因为他抄了卫家?是因为父亲因他劳累至死?是因为他囚禁她?是因为她强迫她?
或许都有吧。
高太后说得没错,她一开始就是站在卫家这一边的,因为她从未想过慈祥和蔼的卫伯伯会犯通敌之罪,而在宋钦业与搜刮民脂的古县令一同出现时,她就断定了他有错。
毕竟她家与卫家世代交好,而只与他相识一年啊。
她突然想起当初对宋钦业说的那么多难听伤人的话,他这样高傲的人是怎样忍受的?她触了他的逆鳞,还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算解释了也不去听认为是狡辩,也不怪他会这样对她。
若真是她错了,那她这几个月都在坚守什么?她要怎样面对宋钦业?
“爹,殊儿好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殊抱紧秦九卿的牌位,哽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