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话,宋钦业不想再多说:“朕乏了,丞相退下吧。”
晚膳时刻,宋钦业终于将奏折批阅完,一想到可以看到几日不见的秦殊,身体的疲惫也就散去了,即刻赶往竹亭轩。
刚到轩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翠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哈……痒……”
宋钦业进门看到的是,秦殊被春玉从后面抱着,翠袖一边挠她痒痒一边说:“小丫头还想跟我斗,哈哈,也不看看正义在何方。”下人们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直到看到宋钦业进门。
宋钦业身旁的陈恕看陛下进来了几人还在玩闹,就再一旁咳嗽示意,翠袖和春玉这才停下来。
宋钦业眼里溜露出一丝温暖,在云州的时候,她们也常打闹,也笑得这样开心。
翠袖转身看见宋钦业来了,就解释到:“陛下,这可不是我欺负她,谁让她在我饭里加盐的。我不就说了两句她炒的菜没放盐吗?”
秦殊听翠袖当众揭她短,趁翠袖不注意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报复。
宋钦业轻笑到:“这是正在用膳吗?正巧我也没吃,坐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尝尝殊儿的手艺。上次的面不错,这次应该也还行。”
翠袖小声补刀道:“哪儿还行了,把糖当盐放了能行吗?”这次秦殊想再给她一下,但是没得逞,被翠袖抓了个正着。
饭桌上,翠袖和秦殊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最后还是秦殊败下阵。宋钦业就在一旁静静地吃饭,欣然听着她们拌嘴。不知不觉,盘子里的菜就见了底……
鱼夕揉揉酸涩的眼驾着马车,哎,欠钱真不是好事,卖身契上明明只说了是当随身侍卫的,谁知这驾车、搬东西、找野味的活她也要干。看着眼前的路差不多了,她就把马车停下来,戳戳在马车里呼呼大睡的肖千:“喂,小千儿,别睡了,就快到洛州了,你快起来换班,我受不了了,我要睡一下。”说完,打个一个哈欠。
鱼夕等了一会儿,肖千还是没反应,于是她一脚把肖千踢下了软榻:“快去,说好的到了洛州你赶车的。”
肖千迷迷糊糊地把怀里的通行文牒掏出来,递给鱼夕:“给,你继续赶车,我再睡会儿。”
鱼夕又踢了肖千一脚:“你现在不怕我把你的通行文牒偷走了?”
一听这话,肖千瞌睡一下就没了,他对着鱼夕哼了一声,慢悠悠地爬出去驾车。
肖千终于走了,鱼夕高兴得扑向软榻,倒头就睡。她就觉得这宋钦书有病,夜晚就停车歇息两时辰,时间一到就开始赶路。说是赶路吧,还不能把车驾得太快,理由是天黑的时候车太快了颠簸影响他休息,天亮的时候又影响他看书。不过现在能睡个觉,她就都不在乎了。
宋钦书睡得很浅,马车刚停的时候他就醒了,看没什么事,又继续睡。
不过宋钦书有些好奇,这马车是专为赶路定制的,平时坐的时候同一般马车一样,夜晚睡的时候可以把座位下隐藏的软榻拉出来,座位就变成了一张简易的床。也就是说,他现在相当于和鱼夕同床而眠,但鱼夕毫无反应,就好像不把自己当女人一样。这女人能在江湖混得那么大的名声,不会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吧?
出于好奇,宋钦书偷偷把手伸向鱼夕,却不料手靠近鱼夕时,鱼夕抓住他的手转身把他压制在身下,眼里透着寒光。
宋钦书被吓得一动不动。
鱼夕看清了眼前的人,才松手回到原位:“我说谁大晚上偷袭我呢,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继续睡觉了。”
宋钦书尴尬地揉了揉被鱼夕抓疼的手:“没事,我就伸个懒腰……”
话还没说完,鱼夕就倒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