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无双将玉梅送回映月阁,这两个婆子就催上了。
白无双也没说什么,喊过小兰来伺候玉梅洗漱,又骗玉梅说去厨房拿点吃的,自己便出来跟着两个婆子走了。
这一趟是躲不过的。只要她还在这院墙内,她就得听白宏的命令。
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是这丞相府的规则。
该来的已经来了,白无双反倒不怕了。走进大厅,面对着已然挂了一脸怒气坐在正中的白宏,她也没跪下,反倒还将腰杆挺的笔直。
“父亲。我知道你今日怪我。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没错,你想的都没错,我就是想趁机让我母亲离开那个地方。所以将了您一军,想逼你就范。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我不抵赖。”
抵赖无用。巧言辩解或许还会让白宏对她更加生疑。不如爽快点,任由责罚,让他泄泄火,或许还好点。
郎朗女声砸下来,白宏都愣住了。
周婉如也愣了,不过反应的快,冷笑道:
“老爷您听见了吧?这可好,敢作敢当啊。这才刚回府就敢抗旨将你一军。这要是以后真成了王妃了,还不得把您踩在脚下?老爷,我看算了,您也别生气了,这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还是随她吧。”
周婉如故意说道,那语气抑扬顿挫又阴阳怪气的。
白宏那火被她拱的越烧越旺。
从父从夫从子,这都是女子的本分,这丫头倒好,翅膀毛都没长齐就敢跟他这个一国之相的父亲叫板了。
“来人。”
白宏蓦然冷喝:“拿家法来。”
白无双早有预料不觉惊讶。周婉如眼里金光一闪,随即朝容姐使了个眼色。
容姐跑出去,没一会就捧来了一根黑粗藤条。
“打,给我打。别碰到脸,照身上打。”
白宏气的指着白无双就喝叱。
这事还没完,万一再有传旨召见什么的,脸毁了就麻烦了。
周婉如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还假惺惺的劝道:
“哎呀老爷,您消消气。这可打不得。高公公说了,要您好生伺候着呢。”
高林说的是好生照顾,到她嘴里就成了好生伺候。
这一个词的转变就好比一桶滚油浇在了白宏那一团怒火上。
“伺候?我还伺候她?陛下怪罪又如何?左右她现在还不是王妃,就是成了王妃也是我白宏的女儿。当爹的打不得女儿吗?”
他怎么想都应该是这样的里,加上实在怒火攻心,也想不到那么多了,指挥着下人就让动手。
周婉如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之后又给容姐使了个眼色。
容姐会意,没把藤条交给别人,直接上前对着白无双就挥了起来。
“大小姐,得罪了。”
话音未落,那藤条就先对着白无双的后膝盖处扫了下来。
尖锐的痛感袭来,她蓦然一屈腿跪在了地上。
接着,藤条又高高扬起,狠狠甩在了她的肩膀上。
有衣服挡着,这第一下并不怎么疼,但是藤条尖端扫到了她的脖颈,那一阵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了全身。
可她没有低头,她依旧跪的笔直,目光凛凛的望着白宏,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