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白无双爬过来扑到了玉梅身上,肩上硬生生的挨了白宏一脚。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出去的婆子捧着一只白瓷碗已经回来了。白宏一眼瞥见那碗就虎目一瞪:
“给她灌下去,不要脸的东西。”
白宏气的爆炸,再不想问那奸夫是谁了,甚至不想再看到这对母女,砸下这句就甩袖而去了。
屋外,天又阴了下来,雪片越下越密,连天接地,早上才清扫过得院子又盖上了一层惨白。
捧药的婆子望着玉梅心有顾忌。
“还愣着干什么?把药给她灌下去。”
周姨娘拿出了主母的架势狠狠一瞪,另两个心腹婆子上前抓住了白无双的肩,白无双本能的奋力挣扎:“放开我,你们别碰我。”
玉梅见状强撑着扑过来,拼命扯拽那婆子,嘶喊着。
“放开无双,你们都不要命了,放开小姐。”
“放开她?”
白娉婷看了玉梅一眼,一把攥住玉梅的胳膊,硬生生将她拽开。
“你们还想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冷诮的反问了句,她就甩开了玉梅的胳膊,盯着白无双蹲了下来,那盈盈美目突然闪了闪,压低了声音。
“那日在护国寺,你睡得可真沉啊,被男人辱了都不知道。秦郎中的药真是有效果。能让你沉睡也能让你这孩子长得结结实实的。不枉我花了五十两银子呢。”
不把肚子弄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哪能刺激白宏?
她在白无双耳边低语,白无双惊的目眦欲裂。
“你……原来真是你,你这个毒妇……”
玉梅也听见了这句,又惊又恨一时都忘了反应。
白无双猛地伸手,还没碰到白娉婷的衣衫却被她一把攥住。
随后她又扭头给周婉如使了个眼色,周婉如会意,弯腰拾起被白宏扔在地上的藤条,一扬手,一藤条狠狠扫在了玉梅身上。
“教子无方,我替老爷教训你。”
“你也配教训我?”
玉梅承受着剧痛,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扭头厉喝:“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妾。”
这个字是周婉如一生的痛,她最听不得这个字。脸一冷,她紧攥着藤条,挥起就对着玉梅这张脸狠狠刷了下来。
“就凭你生了这样一个女儿,老爷再也不会原谅你。我这是替老爷教训你。”
她疯了一样挥下藤条,刷的一下,玉梅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我就是打死你又怎样,你以为老爷还会管你?”
藤条起落,第二下又狠狠扫在玉梅身上,这藤条是特制的带着倒钩,猛然一拽起,她身上的衣衫就撕裂了。
周婉如像疯了一样撕打着这个十几年的眼中钉。
“母……亲……”
白无双挣扎着想要爬过去保护玉梅,却被白娉婷紧紧攥着手腕。
白娉婷锋利的指甲掐进了白无双的肉里,眼里也露出如鬼魅般阴狞的光。
“你们两个凭什么霸占着相府主母嫡女的位置?我娘深的爹的欢心,我的美貌才学才应与相府嫡女身份匹配,你们凭什么?”
“药拿来。”
她朝旁边的婆子一伸手,目光同时扫向按着白无双那两人,胭红的唇上下开合,吐出最冷酷的字眼。
“把她嘴给我掰开。今天,本小姐亲自伺候你。这可是是爹的命令。你叫死了也没用。”
她勾唇浅笑,如一株罂粟花,妖冶却至毒。
按照这个女人的性子,这一碗黑乎乎的药下去,别说孩子,她自己还有命吗?
白无双拼了命的挣扎,牙关死死咬着拒绝那苦涩的药汁入口。奉命掰开她嘴的婆子见她这样犟,生怕动作慢了被白娉婷责罚,一咬牙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骨,生生将她紧咬的牙捏开了一道缝隙。
白娉婷抿唇得意的笑着,抬手将墨黑浓稠的药汁从那道缝隙里灌了下去。
“这可是最霸道的落胎药,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还不够,话音一落,她蓦然抬起了脚狠狠朝白无双的肚子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