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情况不仅被二叔说中了,还本末倒置了。
宁可放心把家业交给外人,也不愿给她。
林芮真想洒脱地对林柏年挥手说:对不起!我并不在乎什么破公司,你爱给谁就给谁,而我的生活,我的婚姻不会听从你的安排。
可是……她洒脱不了,无力摆脱。因为她在乎。
从小生活在没有妈妈,爸爸又不喜欢的家里,连请回的保姆都变着法儿欺负她,她想强大,想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她、轻视过她的人后悔,要让她爸爸看看,她没有他想的那么没用。
而拥有林家的产业,是她目前最现实也最容易成功的一条路。
林芮逼到尽头只能讨价还价:“我有个条件,不宴客、不公开。以后结婚也是如此。”
这是她的底线了,先隐婚,以后也许能让她找到其它得到公司绝对经营权的办法,到那时她没有16%的股份也能成为艺林最大的股东。
林柏年听后断然拒绝:“不行!又不是什么丑事。而且上次我已经说了你们的婚事,这客肯定是要请的。”
林芮出了林柏年的卧室,感觉像打了一场仗,后背冷汗淋淋。
抬头就看见双手插在裤袋的叶衍棠站在外面。
对上叶衍棠那双漆黑如潭的眼眸。她一怔,心知他该是都听见了。
两个人静静相对,也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