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没有宣布结果,屈文武就独自架着张博离开了球场。
之盐看到王教练匆忙的跑上去和屈文武说了些什么,之后和屈文武一起架着张博消失在球馆的大门之外。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还好在裁判的安排组织下,无精打采地进行了后面的训练。
“张博那小子什么来头?受伤了需要两个教练一起伺候?”
“那小子也真是够玻璃人属性的,一次集训被送进去医院两次。”
大家在八卦中结束了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之盐每天除了常规训练之外,就是心不在焉的坐在场边,当起啦啦队观众。
虽然屈文武不在现场,但是王教练还在拿着名单有模有样的组织对抗赛,没上场的球员们依然拼尽全力,希望能通过球场上的表现球打动王教练,拿到入选青年队的名额。
屈文武不在了,王教练倒是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对球场里的球员吼上几句。
让之盐心不在焉的,还是张博受伤这件事情。
自从那天屈文武教练带张博离开球场,他们两个人都有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张博受伤没有回来球场之盐还可以理解,但屈文武教练为什么也没有来呢?
时间过得很快,之盐带着疑问迎来了集训最后的日子。
集训的最后一天,到了屈文武宣布哪些球员入选省青年队的时候了。
每个球员都使出了全力,少年们都被紧张和期待折磨的彻夜难眠。
之盐也有些紧张,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到凌晨,正准备睡却被张时鼎吵到睡不着。
张时鼎才这么小,就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之盐用枕头捂住耳朵,闭上眼,脑海里老是会出现张博受伤后,屈文武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冰冷且狠毒,之盐感觉不到眼神里有丝毫的善意。
第二天,在去体育馆的路上,张时鼎看着之盐一副萎靡的模样,学着大人的语气叹了口气,拍了拍之盐的肩膀,安慰说。
“这次我们一定能入选,你没有发现,整个对抗赛,就我们和张博那一组打的最激烈,场上表现的最好吗?你呀,要学会放轻松。”
张时鼎表现的倒是很乐观,他觉得哪怕自己这次没有选上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自己回田径队,反正篮球是他爸强迫他学的。
但实际上,张时鼎内心已经开始慢慢喜欢篮球这项运动,还是偷偷地对自己能不能选入省青年队充满了期待。
“希望如此吧。但我心里没底。”之盐心里一直在想屈文武看向自己的眼神。
而且张博在没有接触到自己的情况下扭伤了脚,打球受伤虽然是难免的,但之盐内心还是有些罪恶感。
努力调整自己紧张地情绪,之盐深吸了一口气。
“不想了,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才对嘛!想那么多干嘛。”张时鼎看到之盐脸上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作为朋友的自己也觉得开心。
“对了张时鼎,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睡觉打鼾的声音真的太大了!就像轰炸机!”
张时鼎连忙反击,“别胡说,你睡觉打鼾声音才大呢!你打鼾的声音像头猪!”
两人你追我赶,疯闹着向篮球馆跑去。
昨天训练结束后,王教练就让所有队员第二天上午,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再去篮球场集合。
当之盐和张时鼎走进篮球场大门的时候,发现空旷的球场里,多了一台机器突兀的耸立在球场中央,机器周围按顺时针摆满了塑料凳子。
“这是要干嘛?”之盐侧头问张时鼎,希望体校出来见多识广的张时鼎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张时鼎低头想了想,猛然抬头自信说到:“这好像是测骨龄的机器,我记得我上次去医院测骨龄时候见过。”
但张时鼎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一般测量骨龄不是去医院吗?怎么把机器带到运动馆里面来了?”
“看来省队这次对我们的测试倒是很上心啊,弄出这么大的架势!”张时鼎忍不住感叹。
李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听完张时鼎的话,面露不屑的接嘴说到:“那还不是因为张博!”
之盐被李毅的话吸引住了,忍不住八卦起来。“这和张博有什么关系?”
李毅也是从体校选拔出来的球员,所以张博的事情,从自己父母的口里也有一点耳闻。
李毅故意卖着关子。“你们是不是觉得张博长的很高?”
之盐和张时鼎都点点头。
张博在他们的年龄段里面,确实长的有些太高了。
“那是因为张博谎报了年龄,他都已经快初中毕业的人了,早就过了14岁了。可现在还和小学毕业的我们争抢入选名额。”
这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张时鼎对李毅的话半信半疑。
“我爸告诉我的,他还说张博他爸有些关系,但是有人看不惯他爸的,就举报了,所以张博一直没能升到省青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