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性真是不错,只走过一次的路,回城之时他提着包覆把两人甩了很长一段距离,却对每条路都不假思索,还偏偏都走对了。
“你看,我就是陷到这里的。”
在泥地里,陈婉儿指着那个水坑让方佑看。
方佑乐得跟个傻子一样,“这么明显的水坑你都能踩,蠢跟头猪一样。”
陈婉儿不快的嘟嘟嘴,夸张的“哼”了声,加快步子方佑甩后面了。
三人一人一个点,相隔很远连成一条直线。
来到城里的时候,已是下午太阳开始泛弱之时。
段玉在马车上等了好一会,陈婉儿抬着盛着几个鸡蛋还有各种蔬菜和桌椅和旗幡在地下喊着需要帮忙。
先不说各种蔬菜怎么来的,就啾一眼那面旗子,段玉已经憋着一口气上不来,皱着眉头问,“用得着吗?”
“不用得着,但这些东西有纪念意义,相等我的半条性命。”
段玉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故意气他,就是变态或者精神病什么的……
这时候,方佑赶过来了,看了眼陈婉儿,又瞟了眼段玉,二话不说的就给陈婉儿把桌椅旗幡搬上马车,又拉陈婉儿上车,两人一同坐在里处的茶几旁。
“嘻嘻。还是阿佑好。”
陈婉儿欢喜得眉眼弯弯。
方佑正想说话,往前坐得很笔直的段玉突兀的冲还在地上踌躇的大汉厉声。“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说完,逆方向关门,还关得很大声。
两人被这声音镇住了,一路未言。
最后,方佑朦朦胧胧的几欲合眼,居然离坐卷着上次那条柔软的被子又睡了。
陈婉儿心惊了惊,紧张的瞟向段玉,发现对方压根昵都没昵他们这边,不由松了口气。
比起上一次坐这个马车时的悠然享受,这次真是坐得心惊肉跳,而引起她的不安的来源只有一个,段玉棺材盖一般的表情。
下车时,陈婉儿打身心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看到燕王府那个有点掉漆的牌匾之时,又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