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间就冷下来了，段成眸里的慈爱一扫而空，冰寒的眼睛直直盯着段玉，但对方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好吧，这小子倔得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长舒口气，决定借机敲打敲打对方。

“人家小姑娘在外混不容易，今天在我们这里又受了委屈，连背包都丢了你说惨不惨？”

突兀的一问让段玉眉头不适应的微蹙，记起陈婉儿哭哭啼啼的模样，他道，“惨。”

“那你说她恨不恨我们？”

“恨。”

能不恨吗？段成的话激起了段玉的不满，早让他抓进牢里杀了还用思考这种问题吗？

段成注意到段玉眼神的变化，估计愣愣的因为没杀成陈婉儿心里不爽。

但是事实，他有一盘大棋要下。

“儿子啊！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滴！”

眉梢狡猾的微挑，嘴角轻扬，段成缓慢的道出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那个姑娘是个聪明人，你不用担心她会出卖我们，她知道那么做对她没有好处。”他又啃了口鸡腿，语气变得凝重，“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王府真的缺奴婢吗？”

段玉听到这里，毫无波澜的“哦”了声。

“你哦什么？”

“我以为你看上她了找个理由接来。”

段玉想起陈婉儿，杏眼大大的，红唇小小的。哭的时候惨兮兮的，却能鼓起勇气站在门口替兄弟打抱不平。

一眼看去讨厌至极，但是偶尔也很有趣。

心中一动，却顷刻被段成干扰，“为父是实实在在为府里打算啊，你不知道，年初你走的那个时候，过了两天，你母妃她就打发几十多名下人，连刘叔都走了。现在还剩多少，就那么十几多个朦朦胧胧的跟头猪一样，你说这像什么话？父王想要个细心的都没有，这个陈姑娘又会看相，又会治病，以后啊，就让她在我左右侍候着。”

他嘴唇一张一合，语速极快，但段玉紧紧的抓住了句尾的重点。

要让她左右侍候你？

“父王你老实告诉我。”

似乎不经意的翻了翻白眼，段玉不屑道，“你是不是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