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赵容倾嘴角噙着笑,分明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却从中能够感受到一股不妙的感觉,总觉得是有谁惹他妹妹生气了。“来往甚密也不对,我们分明才见过两次而已。”
仅仅是两次,泛泛之交都没有那么冷淡的。
“阿兄知道你与雍王殿下小时候玩得好,但如今时局不同,父王的立场你我是清楚的,你也要多注意分寸。”赵容武担心道。他们定北王府立场已经决定了,绝对不能够牵扯到立储之争中,雍王毕竟是拥有继承权的亲王。
“阿兄信不过妹妹吗?”赵容倾反问了一句。
“自是信得过。”赵容武不好再说下去了,他这个妹妹比他还要聪慧,事情如何还是有着足够的理智和分寸的。“做哥哥的怎么会不相信妹妹。”
赵容武换了一个话题,转到朝堂上去了,“今日因为卫舯一事,令国公府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先是拉下了卫谅,户部侍郎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周王和襄王的人马都在想方设法安插自己的人上去,闹得有些不安生。”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要紧之至。户部官职最高便是户部尚书,尚书之下便是侍郎,相当于户部的二把手,真真切切的掌握了户部的权力。官员们或者是王公贵族想要从国库中拿钱,少不得要走户部的路子,没有人怎么行。
赵容武已在朝中领了官职,是武职,军机营中翼司从三品副统制,自然拥有上朝参政的权利。他有些忧心,特别是最近襄王带着人时不时的在他身边转悠,其心昭昭了,“陛下态度不明,任由周王和襄王争,本来我们不参与进去也罢,怕的是这两人不肯放弃。”
兵权惹人眼红,因为陛下的信任,他们定北王府拥有了足以令人疯狂的兵权。父皇态度坚决,但总有人见缝插针,不肯放弃。赵容武厌恶周王和襄王想要拿他亲妹作为打开定北王府的大门,面上却不能够撕破脸。
“阿兄,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赵容倾淡淡说道。
“他们冲着你的婚姻大事而来,我怎么能不担心。周王与襄王那或许有陛下,但阿兄担心的是父王。毕竟是你的大事,阿兄希望你能够选一个你喜欢的人。”赵容武皱着眉头道。他们的父王是一个严父,也是一个冷清的人,亲情或许只能够在父王心中并非最重要的。他是担心父皇会为了避开周王和襄王,逼着亲妹选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的婚姻一开始便是如此,只是幸好老天眷顾,终究成为了一个温馨的家。
赵容倾看出赵容武心中所想,安慰道:“阿兄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
赵容武舒了一口气,英挺的眉目放缓和了,“茵茵皮得很,也就是在你这个姑姑面前肯老实一点了。”
“你且看看吧,如实在是不顺心,阿兄竭尽全力也会为你挡着的。”赵容武郑重道,然后便走了,军机营中近年来有大事,他这个右翼司副统制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小姐。”殊禾推了门进来,她知道待世子走后,小姐是必要询问她去雍王府的情况的。委实是雍王殿下的表现太过令人失望,如实说了,小姐可能还会生气,故而,在那一段时间里,她努力地斟酌了一下措辞,力使雍王殿下不那么惹人生气。
赵容倾再倒了一杯茶,静静等着殊禾的回复。
殊禾把李辞的表情完整的还原了一番,接着又说道:“雍王殿下似乎是忘了那小瓷瓶的由来,先前还认为是您所制,还高兴了一会。但后来觉得那东西甚丑,不肯承认,随后才接受事实的。”
她又补充道:“雍王殿下在看到那纸条上的内容时,吓了一跳。”
殊禾小心地观察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发现并无愠色,觉得有些奇异。那小瓶子小姐宝贝了那么久,当事人反而不记得了,换了她也是要生大气的。
“某人忘性大,她记不得是很正常之事。”殊禾看见自家小姐的目色显然柔和下来许多,“这事她记不得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怎么又成了好事了?
殊禾想不明白,但小姐已经不愿意说了。她便收了声,在一边伺候着。
我18号要考试,所以改成两天一更,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