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
只听声音,就知道一定又是魏廷战那小子。
声音未落,魏廷战就已经冲了进来。
看到墨云霆的榻上空无一人,先是一怔,随即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去哪了?”
沈轻月被他那一声喊吵醒了,伸了个懒腰,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墨云霆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你……你怎么……在这……”
一时没反应过来,沈轻月还有些愕然。
听到这边的动静,魏廷战两步窜了过来,可看清屏风之后的情形后,也怔在原地。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和小太医同床共枕,难道……
不敢再想下去魏廷战似失了魂,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到门口时脚下一拌,险些摔了个跟斗。
“是谁?”
拉开刚刚墨云霆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沈轻月向外张望,却并没见到有人。
墨云霆随口回道:“老鼠。”
见她没再追问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她的榻上,墨云霆暗暗松了口气。
“可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沈轻月不太相信。
墨云霆眼都不眨一下的撒谎说:“哦,那可能是老鼠精!”
“怎么可能……”
不等沈轻月说完,墨云霆就又将被子盖在她的头上,“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说完,便气定神闲的起身绕过屏风,往外走去。
“哎!你怎么睡在我的榻上……”
等沈轻月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再想责问时,已经不见了墨云霆的踪影。
有些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沈轻月错过了最佳时机,再想找机会质问,却也失了士气,被墨云霆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只是值得一提的是,从那以后,墨云霆的榻便形同虚设。
每夜他都要厚着脸皮赖在沈轻月的榻上,还理直气壮的说:“这里比较舒服!”
等沈轻月说不过他,想去他的榻上睡时,又拉着沈轻月说外面有老鼠精,专咬人脚趾头。
虽然沈轻月嘴上说不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和他同榻而卧。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在一个清晨,一名及为八卦的将领到墨云霆的营帐禀报军务,发现太子殿下和小太医竟衣衫不整的从屏风后一起走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短短一天的时间,太子殿下是断袖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说沈轻月梳洗完毕出了营帐,只见雨还在下着,好像天河决了堤一般,将水倾泻而下。
地上流淌的雨水已经汇成小河,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的尸体。
有巴掌来长的蜈蚣,鸡蛋大小的蝎子,还有不计其数的其他各类虫蚁,随着水流冲的到处都是。
脸色瞬间苍白,虽然都只是死虫子,但这样的场景,哪个女子见了能不不害怕,沈轻月没叫出声来,已经足见其胆识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