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在锅里慢煎着,秦艽又问李夫人要来两个蛋,敲碎。又指使阿仲去院里割了把韭菜。
待豆腐出锅,一个韭菜炒蛋转眼又做好了。
席间,柳二不停的给李先生敬酒,只道:“先生,学生对你不起!”
却又不说为何。
一别二十年,李先生也看出昔日的得意学生再不是从前的恣意少年,也不知这些年到第经历了什么。
酒过三巡,李先生也微有醉意,“当年到底出了何事,我知你不会无故缺考。”
柳二却不欲多说,怕把老师牵扯进来。
“唉……”叹了口气,只道:“不提也罢。”
老师当年就是太过正直,以致得罪太多人,不得已辞官归乡,也是不愿再见那许多龌蹉事。
如让老师知当年事,老师定不会放任不管,恐招杀生之祸。
小茹已为当年事丧命,如今何必把老师牵扯进来。
罢了,罢了……
秦艽不听他们师生说什么,只陪了李夫人说话,不时又给阿仲夹些菜。
“夫人那日走后,唐大夫又与我新研了一个方子出来,对夫人腰疾定大有好处!”
“哦?”李夫人受腰疾疼痛折磨多年,此时闻言,不由喜道:“什么方子,可是当真?”
秦艽给李夫人夹了筷子菜,笑道:“自然是真,等改日我拿了药膏来,夫人一试便知。”
李夫人自然高兴,连带着看阿仲都觉得可爱了几分,“那感情好,劳小唐大夫费心了。”
又看了看阿仲,“这是你弟弟吧,可曾读书?”
秦艽本就是带阿仲过来求学的,自然也不隐瞒什么。
笑着点点头,“是阿弟,不曾读过什么书,倒是少许识得几个字。如今便是带阿弟上书院求学来了,可巧就遇见夫人了。”
李夫人一直在厨房,是以还真不知秦艽是为何而来。
倒是李先生,听得秦艽那句少许识得几个字,不由瞪了她一眼。
这丫头,她弟刚就说她少许识得几个字。
若只是少许识得几个字,那医药典籍也不是谁都能看懂的,还能得唐柳二位大夫的青睐?
他才不信呢。
李先生自个跟自个憋着气,又自个儿笑了起来,他跟一小丫头较什么劲!
想着,就唤了秦艽一声,“丫头!”
秦艽本与李夫人说着话,却是不知李先生瞪她看了半晌。
此时闻言,微愣了会。
“啊?”
“先生唤我何事?”
柳二和李夫人都知他性子,是以都笑着摇了揺头。
李先生唤她,只是对她有点好奇,却也无甚事。
秦艽问他何事,他还真无事,又不好意思说就是喊她一声,觉得掉他老先生威严的形象了。
只得无话找话的道:“阿仲我见过了,明日就入学了吧!”
秦艽还道是先生看重阿仲,忙应了,“是,先生。”
“只不知束脩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