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敢问公子是……”门房不敢扇子揣测,只觉得年轻公子气质高贵,不同寻常,就是话太过直白,青天白日下过于……轻浮了。
“你且去传话就好。”说罢,聂笙扔给他一颗雪白珍珠,叫旁的小厮看得眼红。
大手笔啊。
门房乐得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公子稍等,小的立刻去传话。”留下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晋白咳好了,默默走近聂笙,低声道:“陛下,那红楼巷是——”
“我心里有数,在外叫我公子。”聂笙暗暗叮嘱。
晋白察觉失言,幸好那两个小厮没有听到。
“是。”
说及萧止,自从皇宫溜回来,他也没闲着。这会儿书房中聚集一个身穿玄甲的人,“王爷,属下派人跟随那独臂死士,追到抚州只发现了那死士的尸体,被数箭穿心。至于王爷你回京后,队伍所遇的那些刺客,都只道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刺杀您,他们都不曾见买家模样,只知口音是儋州。”
“儋州?”萧止听到这地儿,心中一窒。
这个地怕是对朝中大多数人都是个不祥的地方。
遥想五年前那次造反叛军头头,可就是出自这地儿啊。
脚步声打破安静,萧止目光冷下一分,偏头看去,影子出现在门前,“启禀王爷,府前有一个公子要见您。他还说王爷曾答应他去……去去去……”那三个字门房在嘴巴里转了又转就是说不出来。
“公子?去哪?”萧止直问,他刚回京可没见过多少人。
“红……红楼巷。”大白天的说这名儿,还真有些羞涩,门房如是想到。
萧止愣了半响,自己说的话重新回荡耳边。
‘那地儿晚上不接客,若是陛下好奇,明日!明日臣带陛下去。’
然而,这都过去多少个明日了。
萧止有点在属下面前抹不开面儿,“不必查了,如果要动手还会再来。方才你听到的不许外传!”
“是。”
好歹是陛下亲临,萧止再是功勋在身也不得唐突懈怠。
跨出朱门,萧止就看到着一身暗纹鱼白长袍的聂笙,的确是个俊俏公子的打扮。至于旁边就差坐在台阶上休息的晋白,一路上差点没把他早上用的米粥被颠出来。
萧止在台阶前站定,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笑意,还未开口聂笙转过身,“我很较真的,旁人的一言一行即说即做了我都会记得。”
顶着落日余晖,她站在萧止跟前,未施粉黛的脸白皙细腻,眉眼弯弯像极了那晚碧波庭中的皎月。
萧止苦笑执礼道:“若是被朝臣知道,被弹劾的可就是微臣了。”他摊摊手。
“素闻王叔胆大,今日我就出格一次,只要我不说,王叔不说自然无人知晓。”
萧止故作为难,“陛下就没想过会在那里遇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