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找我的人说了,钱不是问题,完了让我再多问一句,除了钱,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能说出来这句话,看来确实是对金某比较了解的老朋友了。
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金某也就表示下我的诚意,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实话实说,其他条件嘛,确实有,但不是必须达到,满足不了也不影响我跟他下次的见面。
什么条件?
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一个恩人。
男的女的?
男的,至少我遇到他的时候是个男的,这年头,你也知道,是男是女谁也不敢确定。
说这话的时候,金克拉还有意无意的瞧肖冕看了一眼,不知是否已经察觉到什么端倪。
就这些?还有其他比较明显的特征没?比如名字什么的?
我要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这跟你说这些了!
好吧!肖冕叹了口气,那他长什么样你总记得吧?
说实话真有点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是在大概八年前的一个晚上……
stop!肖冕冷冷的将金克拉的话打断,嘴角微微划过一抹弧度。
哼,金先生,你怎么不说八百年前呢,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把老娘当猴耍呢?
李小姐要是这么认为的话,我看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慢走,不送!
金克拉脸上也突然没了笑色,转而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一下子跌落至冰点,对视了好一会,肖冕才最先让步,撇了撇嘴,继续一副慵懒的姿态窝在沙发上嚼着嘴里的口香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李小姐还有兴趣听下去,那就请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随意打断。
肖冕懒得再说什么,抬起胳膊做了个您请继续的手势。
于是,金克拉放下嘴里的雪茄,继续刚刚的回忆。
我记得那是在我二次创业再次遭遇滑铁卢,最为穷困潦倒,满大街要饭的的时候,一个刚好路过的人,不仅没有瞧不起我,反而请我吃了顿饭,就是那顿饭给了我无穷的力量,让我重新振作起精神,东山再起。
可以说没有那顿饭,就没有我金某人的今天,所以自打我发达之后,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找到这个恩人,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钱多钱少,现在对我而言,都只是个数字,恩人的恩情是多少钱都代替不了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被自己精湛的表演感动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姓金的眼眶竟然都红了。
看样子,这一下午没少哭啊。
我还记得……
行,不就是找人么,肖冕一脸不耐烦的站起身,我会把话全都带到的,打扰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一脸自以为仍被戏弄了的表情,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似的,一秒都不想多待的朝门口走去。
金克拉感情刚升华到一半,正准备进入高潮,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就被实在看不下去的肖冕一句话给噎在了半截,一口气没倒腾上来,满嘴的烟云还没顾得上吐出,便顺着鼻腔直奔脑门,顿时呛得鼻涕眼泪夺路而出。
不用回头看,肖冕也知道这次对方绝对是真的哭了,而且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
该,让你丫的装深沉,那小故事给你编的,都快赶上读者文摘了,犊子都让你一人装完了,老子这一身行头白置办了?
屁股上插俩鸡毛掸子就敢冒充大尾巴狼,要不是玩的新号,早抽你丫挺的了!
肖冕装作气呼呼的走出酒店,站路边抽了根烟,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把烟一掐,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在城里兜起了圈子。
指挥着司机七拐八绕的成功将身后的尾巴甩掉之后,肖冕下车换上另外一辆车,移步到市中心的大商场重新置办了一身行头,恢复到原来的面貌,并溜达了一会,直到天黑之后,方才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床头的电话叫了点想吃的饭菜送到屋里,肖冕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一边若有所思的的盯着提前送到屋子里的旅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