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清嘉所料不错,每一层的鬼,是他们根据特定的项目,选中的特定生辰的人,事先谋划好的事故,手术时间也集中。
又记录了会所的人是怎样用巨额赔偿收买了受害者的家人亲属,让这件事影响力降到最低的。
所以玩家没法在社会新闻上查到关于之前会所的事,不过周围的老住户当时有些印象,但也只知道这里做生意死了人,多的便也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不是会所迫于经营压力倒闭,而是他们自己选择关门,隐忍几年然后卷土重来。
因为现在医院里高层的名单,赫然好几人能和当初会所里的人对应上。
尤其是院长,是当时会所老板的贴身秘书,反而当时的会所老板,倒是没在医院名单里。
杨倩问道:“是爬得更高了吗?”
“也是,这家医院风险也不小,没有稳定之前,真正掌控的人没必要来到台前。”
陆清嘉耸耸肩:“谁知道呢?”
又指了指受害人资料那一个文件包:“里面虽然一到五层的冤魂资料齐全,但六楼又或者说井里的那个,可是完全没记录啊。”
杨倩看过去:“详细的手术经过是有,但唯独少了这个受害人的资料。”
接着她发出一声惊呼:“这一行是什么?以子蛊为壤养精发,植入头皮”
“那些发丝是养出来的?”
陆清嘉拿过那个老旧的笔记本:“这就要问它了。”
里面的句子有些晦涩难懂,但花了点时间,几人差不多理解得七七八八。
“这本笔记就是整座医院困局的设计原理,这是早在开会所之前就设计好的阴谋。”
笔记里面也揭开了井里黑虫的真面目,那玩意儿是一种蛊。
属于子蛊,也就是植发档案资料里所说以此为壤的东西,看来井里的头发至今依旧靠汲取黑虫的营养在壮大。
也难怪那些黑虫那么能繁殖,至今都还没有撑爆那口井。
蛊分子母,子蛊是黑虫,母蛊根据笔记的描述,颜色赤红,纤长,善隐匿,正是陆清嘉让无脚鬼扔进井里那条。
母蛊控制子蛊,子蛊以脏腑污秽为食,可通过脂肪汲取生人精气寿命,输送与母蛊,使持母蛊者获益。
也可侵入人体,与人血肉相连,将人变成言听计从的行尸走肉。
如长期定时以脂肪喂养,补新虫代谢死虫,子蛊内包含的精气便会泄露一些给寄生体。
这就是那些p客户保持青春美貌的秘密。
如无脂肪喂养,子蛊便会萎缩失去活性,已经被它们占据的血肉自然也就坍塌萎缩,加倍衰老,像兰太太那样不到四十岁外表却犹如七旬老妇。
储存卡上面记载的信息是母蛊丢失,仍在寻找,却没想到落到了裂胸女的手里。
对方显然并不知道母蛊的真正用法,只当做好用的暗算武器对付陆清嘉。
被陆清嘉碰巧得到,又碰巧给扔了出去。
但即便母蛊丢失,医院的人依旧用了别的办法来代替,好享用子蛊从万千普通人中汲取的精气和生命力。
这些积少成多,可都是延年益寿,维持青春的东西。
本来如果母蛊没有丢失的话,根本不用等这么多年才有这座医院,几年的时间他们的研究终于成功。
那就是用头发代替,那些特殊的头发既然能汲取子蛊的生命力,以它为土壤生长壮大,那说明已经勉强具备了一半的母蛊的功能。
接着便是如何将生命力输送给自己了。
经过长期的培养试验,他们终于得到了一种红丝,也就是头发的变异种,这种红丝植入体内,便可代替母蛊分享子蛊掠夺的东西。
不仅如此,红丝的植入者甚至可以凭借数量和资质参控头发。
这也是为什么头发能为他们所用的秘密,不过没人能操控井里的头发,他们可以操控的只是随身根据自己的本事能操控的一点点。
但光是这样已经让人防不胜防了,前面几批玩家大概就是栽在这步上的。
毕竟这些np看起来根本不足为虑,鬼都那么凶残了,又是低级场副本,没道理还要加持。
“那么几个冤魂设置成这样的格局又是为了什么?”医生边问边翻笔记本。
“这里有写。”陆清嘉指了指其中一块:“子蛊以怨气滋养,方能掩盖吸纳人寿之孽报,反哺母蛊之时不输因果。”
“也是,那些黑虫毕竟数量太多,分散开后,要背负的孽报就小了,再以冤魂强烈的怨气掩盖,几乎能瞒天过海。”
“你们看上面的描述。”陆清嘉指着打印出来的冤魂生前的手术档案:“里面描述的可是不使用麻醉,也就是说这些人几乎是被刻意折磨死的,自然怨气冲天。”
医生三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狠了。”
“那发丝本来是培养来束缚冤魂,只要将为首者也就是六楼的植发者的尸体扔进井里,形成之局,便困住一栋的鬼魂。”
说完恭喜三人道:“真不错,你们的任务思路已经完全出来了。”
杨倩也面露兴奋:“对,超度嘛,无非是解下限制,因果抵消。”
“只要解决了头发,在将当初做手术的人和参与者分别丢给冤魂们,他们报完仇自然也就离开了。”
又指了指档案上的名字:“谁做的哪一场手术,上面可写得清楚明白呢。”
医生松了口气,又突然警觉:“不对,我们的任务应该有冲突才是,你的通关思路出来了吗?”
“不会你的完美配方,得维持冤魂的状态吧?”
陆清嘉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不符合游戏基调,游戏是非常鼓励玩家打破副本,送冤魂超生的。”
“顶多是先后顺序的问题,我的任务思路,大致上也已经出来了。”
“是什么?”医生问。
陆清嘉摇摇头:“还要最后一步确认,不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本笔记的字迹,跟当初会所老板的签名字迹很像。”
“那就说明一切的策划者,全都是他,并不存在高人指点,他就是那个高人。”
“按理说他现在如果不在台前,更上一层楼的话,也不至于查无此人。”
陆清嘉显示了天眼查的结果,属于会所老板的产业是一个也没有。
“我又问了问刘哥,他长期在这片混,三教九流都认识,给出的说法是,当初会所关闭不久,老板就失踪了。”
“结合到六楼的鬼魂没有档案记录”
“你是说六楼或者井里的那个冤魂,就是策划一切的老板?”杨倩惊讶道。
陆清嘉点点头:“这就要最后确认了。”
梳理完所有线索,因为白天就说好晚上要回去探查一番,几人便吃了饭小睡了一觉。
到半夜才起来,一起出了门。
白天那么大的动静,本市的新闻已经报道了,不过轻描淡写只说了被蛇入侵,网上流传的视频也很快被删了。
警察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是控制局面。
几人到的时候,虽然到处还是狼藉,但大厅里的黑虫基本已经被扫走了。
他们没有马上去井边,而是摸进了宿舍区,有几个高档的单人宿舍,是医院内部几个高层用来值班夜宿的地方。
今天闹这么大,肯定有人在。
摸到了一个有人的房间,四人从窗户翻了进去,一把掀起床上熟睡的人,捂住嘴,用刀抵住脖子。
“红丝种在什么地方?”
那人瞌睡立马就醒了,听到这问题震惊之余当然是得保守秘密,但这已经够了。
陆清嘉道:“手腕上,他眼神下意识往那边瞟,又忍住了。”
说着边一刀割开对方的手腕,其它三人拼命捂住嘴不让对方的声音传出去,陆清嘉抽出手腕里的红丝。
这玩意倒是没有攻击性,不然也不能让这些怕死的家伙种身体里。
陆清嘉将红丝缠在自己手腕上,回头拿一张打印出来的履历照片对应道:“这个是做面部手术的,直接扔五楼吧,裂口女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那医生眼睛内惊恐更浓,拼命的挣扎,他们当初那几个人,在医院唯一得遵守的铁律,就是不能去当初自己动手术的房间。
原因自然都一清二楚,这会儿见对方这么安排,无异于直接说送他去死。
那医生是挣扎得涕泪四流,都尿出来了,医生和护士连忙把他扔开:“这尼玛也太恶心了。”
吃苦耐劳的杨倩:“?”
“你们他妈倒是捂好他的嘴!叫唤开了怎么办?”
然而已经不用了,两人放手的时候脑袋砸地上,这会儿晕了过去。
不过更轻省,将他扔进五楼其中一个房间,陆清嘉对里面说了一句:“慢慢享用啊,建议等他醒了,体验感更佳。”
裂口女从墙里冒出来,看到那医生的脸,整个眼睛都泛红了。
然而她没有动,而是如陆清嘉所说,等在一边,静静的等这家伙醒来。
之后陆清嘉几人才来到花园,打晕了看守的人围在井边。
现在井里的黑虫少了大半,但想在里面捞东西,仍旧困难。
陆清嘉伸出绑住红丝的那只手,他们玩家,尤其还是即将晋升中级场的玩家,灵力条件与植入红丝那些普通人是不同的。
能操纵的黑丝数量呈天壤之别,果然那些黑丝已经不会主动攻击他们了。
在陆清嘉的牵引之下,黑丝里面藏着的东西也被拉出了水面。
医生和杨倩见状,连忙用早就准备好的钩子将那玩意儿勾上来
赫然是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藏在井里,裹在无数黑虫和头发之下,不管从哪里都发现不了。
但这具尸体奇异的还保存完整,按理说死了快要十年了早烂得只剩骨头,何况井底还有那么多食肉的黑虫。
可尸体甚至都没有肿胀发泡,宛如一个活人打湿了水而已。
那些发丝就是尸体头上的,这会儿没有攻击性,头发的长度只有一两米的样子。
而对方那张脸,赫然就是档案中,这座医院前身,那个会所老板的脸。
“果然是他!”几人也没多意外。
陆清嘉道:“既然如此,我的任务该怎么完成,也确定了。”
说话间那尸体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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