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喝酒啊?”
“就…试试?”宫壁禾试探道。
话音落地,沈军从沉默的看了她半晌,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如山倒的吼叫声!
“你要喝酒你早说嘛!你不说舅舅咋知道你要喝酒呢!你得说啊!说了舅舅就给你倒酒啊!”
说完,沈军从痛快的提着坛子就往宫壁禾碗里倒,佳酿入了碗,宫壁禾笑弯了眉眼,捧着碗就喝了一大口。
她像只仓鼠一眼咂咂嘴,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声,“好酒!”
“哈哈哈,是吧!你也觉得好酒!”沈军从哈哈大笑,连忙又把酒给外甥女满上了。
“哎,你娘以前酒量很好的,没想到你也这么能喝!”
“啊哈哈哈,那是那是。”
宫壁禾捧着碗去接酒,双眼眸光一闪,透出如琉璃石一般的光耀。
而却说少将军沈蕴打发完了兄弟们,上了楼,却惊悚的发现,他印象中,柔弱又乖巧的表妹,正端着酒碗和他爹豪饮,二人谈笑风生,嘻哈打笑,好不痛快!
宫壁禾手搭在沈军从脖子上,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碗边敲,高声说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摆什么大小姐的谱!我呸!老娘上去就是一大耳刮子!打的她娘都不认识她!”
说着,宫壁禾一脚踩在凳子脚上,手扬起比划了一下,乐的沈军从哈哈大笑。
“还有,您是没瞧见我爹当时那个脸色,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哎哟,可乐死我了…”
“哈哈哈哈…”
沈军从也起身,搂住宫壁禾,笑的前仰后俯,不住说道:“好好好!有出息!我沈家人就该这样!谁敢欺负你你跟舅舅说,舅舅带你表哥削他去!”
“爹!”
沈蕴忙上前拉住沈军从,低声道:“您怎么能让厉王妃喝酒,待会儿她回府,厉王瞧见该如何是好?”
“怎么!”沈军从双眼一瞪,不乐意道:“老子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的,差点死在战场上,回了京城,我跟我自己外甥女喝酒,谁还能说什么!”
“就是!”宫壁禾哈哈大笑,端着酒坛子给沈军从倒酒,还冲着沈蕴直乐,道:“表哥快坐下啊!喝啊!咱们还没喝过酒呢!”
“厉王妃!”
沈蕴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劝道:“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我送您回府吧!”
闻言,宫壁禾一张脸沉了下来,道:“表哥,你好无趣!”
她本也就喝了不少,加上与沈军从聊的开心,脸颊红扑扑的,她来这东原国这么久,难得有这么放松这么高兴的时候,沈蕴一口一口的要送她回府,岂不是扫她兴?
沈军从也大手一挥,骂道:“你这臭小子!扫兴!你不坐下一块儿吃就滚出去!”
“爹!”沈蕴一声爹喊出来,就被沈军从踹了一脚,沈军从理都不理他,回身就拉住宫壁禾,将她按在了凳子上,又给她夹了筷肉,豪爽道:“不理你表哥!咱爷俩继续喝!”
“好嘞!”宫壁禾嘻嘻一笑,端着酒碗与沈军从的碰。
沈蕴面色变的十分难看,懊恼自家老爹喝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表妹如今是王妃,是皇家媳妇儿,这般醉酒,合适吗?
想到这里,沈蕴当即转身,便出了门。打定了主意要去厉王府了!
屋内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在意他,还在兴致勃勃的侃大山!
“咱俩有缘!不如咱们就结拜成兄弟如何!”宫壁禾一手拍在沈军从背上,醉到神志不清的人哪里还分得清眼前的人是她舅舅,只当是个特别谈得来的忘年交。
“不成!”
沈军从一拍桌子,整个桌面上的碗碟都抖了抖,宫壁禾也被吓的噤了声,神思稍稍被他吼回来了一些。
接着,便听沈军从说道:“怎么能结拜成兄弟呢!要结拜那也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