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六弟妹吧,快来,嫂嫂好好瞧瞧。”太子妃素手伸出,轻轻搭上宫壁禾指尖,近身两步,将宫壁禾上下打量一番,绽开一抹浅笑,红唇微启道:“果真是个别致人儿。”
宫壁禾被那灼人的视线盯的有些不自在,忙垂首行礼道:“太子妃如耀眼明珠,绮丽光辉,妾身在您面前,只觉自惭形秽。”
“呵呵呵…”太子妃掩唇娇笑,回头对太子说道:“太子爷瞧瞧,这六弟妹还是个嘴甜的。”
“宫家二小姐名才在外,自然不差。”
“对了,六弟,怎么今日不见你那夫人?”太子似随口问道。
安陵宗玉答道:“还未到开席时辰,她还在不仁处外等候,太子来时,未曾碰见她吗?”
安陵绍微一停顿,爽朗笑道:“我与你嫂嫂一道,她哪里准本宫看别人。”
太子妃脸一红,羞赧一笑。
又听安陵宗玉问道:“不知太子过来,可有碰到三哥?他也在向父皇请安呢。”
却见安陵绍脸色突变,干笑道:“啊,是啊,本宫要去与父皇请安,可柳公公说父皇正在与三弟议事,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吧,本宫不好打搅,便先过来了。”
“原来如此。”安陵宗玉低头敛眼。
寒暄几句,四人又各自落了座,宫壁禾看太子还亲自为太子妃斟茶,便轻声问道:“太子对太子妃还挺好的。”
“恩,太子妃的父亲是天华元帅,内阁三大学士之一呢。”
安陵宗玉呷了口茶,目光流连在斜对面太子夫妇身上,须臾便又收回。
“内阁大学士很厉害吧?”
安陵宗玉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给宫壁禾解释,他唇微抿,侧过头来,笑吟吟的望着宫壁禾,说道:“当然,内阁大学士侍左右,备顾问,上呈帝王,下辖百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我们皇子皇女,也得敬三位大人几分。”
宫壁禾叹息一声,手撑着脸,望着不远处的荷田。
安陵宗玉笑了,“王妃叹什么气?”
“臣妾叹王爷可怜呐,太子妃母家那般显赫,到了您这,就是我这么个货色。”宫壁禾说着还啧啧摇头,万分惋惜。
安陵宗玉唇边笑意越深,伸出二指,轻轻在她额间一点,宫壁禾摸了摸额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便听他答道:“挺好的。”
“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那话似乎在刺太子呢?是皇上不想见他吧。”宫壁禾手指抵在下颌,想当然的说道。
安陵宗玉全没想到她还会朝那些地方想,故而苦恼道:“我嘲讽的很明显吗?”
“当然了。”宫壁禾白了他一眼,道:“就差没明告诉他你是在讽刺他了。”她想起宫家寿宴时,宫久能曾骂过厉王和昭王是一伙的,成天的跟太子找茬对着干…
想到这里,她望着安陵宗玉叹了口气。心道这病鸡都这个傻逼样了,还去凑什么热闹。当真死人不知命金贵!
她又找了个话题来聊。
“你那花铃怎么还没进来?”
安陵宗玉给她拿了几颗花生糖在她手里,答道:“她地位低下,得等父皇到了喊了开宴才能由宫人带着进来。不止她,各王府侍妾,包括后宫美人品阶以下嫔妃都要如此。”
啧啧啧…宫壁禾撇撇嘴,道:“真他娘的惨。”
突然手心一重,安陵宗玉拿起刚放在她手心的花生糖,宫壁禾还在怔愕,嘴里便被塞了一颗糖。
“淑女不言脏粗污词,吃糖。”安陵宗玉轻轻一笑,说道。
宫壁禾舌尖一动,搅动着甜香味,顺势还瞪了安陵宗玉一眼
很快这苑中席位便坐了满一大半。好吧hxs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