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侧目,其间不免惊愕。
宫壁禾也是始料未及,她随众人一道望向门外,一道绛红身影由远及近。
他依旧穿着一身红衣,腰封袖口坠着金封衔玉,好不张扬!
只今日将长发放下了一半,束在了银冠内,缎带随乌发垂下,搭在胸前,既有少年恣意,又带王者风范!
“怎么?诸位大人见着本王都傻了?”安陵宗玉嘻笑道,眸光顿深。
还是那站在最前头的一名礼部吏司最先拜倒,高呼道:“叩见厉王殿下,殿下千岁!”
这厅内众人才全数跪倒,参拜道:“臣等参见厉王殿下,殿下千岁!”
安陵宗玉修长手指轻搭在腰封上,慢慢走进,另一只手缓缓一抬,道:“诸位请起。”
显然他的到来是出乎宫久能意料的,毕竟这位乖张惯了,可不曾见过他正经八百的参加过什么宴席。
宫久能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作了个揖,朗声道:“厉王殿下万安。”
“今本是宫大人寿辰,本王该与王妃一道前来的,只是突然有事,故而耽搁了些时候,还请岳丈多担待。”安陵宗玉似笑非笑的说着话,稍稍给宫久能拱了拱手。
后者立即回道:“王爷客气了…老臣不敢当…”
安陵宗玉话锋一转,说道:“只是不知我家王妃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让宫大人大发雷霆,当众人面教训她?”
他话音落地,人已站到了宫壁禾身前,留给她一个宽厚的背影。
宫壁禾眼睁睁看他走过来,却因为男人这个转身护短的动作,眼神莫名的颤了颤。
“老臣今日再见小女,只觉愧对皇恩,愧对殿下您。”宫久能以一种极其愤恨的语气说着话,手指横指着宫壁禾,痛心疾首道:“您瞧瞧,她将她长姐打成什么样了?”
安陵宗玉顺着宫久能手势回头一看,柳如惠正抱着宫曼音哭的浑身发抖,见安陵宗玉望过来,张口便嚎道:“王爷!您要给我女儿做主啊!王妃如此行径!实在有违人道,有违东原律法啊!”
安陵宗玉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头发右侧精美的发辫,纤长睫毛轻轻一颤,慢吞吞的说道:“东原律法也没说王妃不能发脾气的呀…”
“律法却有言,不可欺辱父母长辈,不可不尊兄姐师长。”宫久能纳吸吐气,毫不相让,冷冷说道:“况且,上有国法,下有家规,宫家有家训,王爷大可亲自问问厉王妃今日所举是否妥当?”第六书吧6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