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迎秋半睡不睡的,声音显得细小,“好像听过,他们家每年出产的红酒好像也不错。”
“听说当家总裁死了?妻子是个年轻的华人,分得不少遗产?”
雷迎秋打了个呵欠,“这种事我哪知道,你怎么对这事这么赶兴趣?”
“我有个合作伙伴说是认识这位年轻的夫人,我想着该不是个骗子吧,要不,你给帮忙打听打听?”
“行,有时间给你打听,”雷迎秋背过了身去,“快睡吧。”
郑高远笑了,闭起眼安心睡觉。
独园这边,东凯风也没睡,他在等着辛从筠回来。
听到汽车的声响,他立即出了房间下了楼,将客厅的灯打开。
辛从筠本来想摸黑回房的,被抓了个正着,她尴尬得笑着,“你怎么还没睡?”
灯光下,她脖子间和胸前的吻痕清晰可见,东凯风难掩震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你小心点声,别把展伯也吵醒了!”
“你被他欺负了?”东凯风咬牙,面色阴沉。
这事让辛从筠怎么说,她有些不自在的道:“放心,不是他,出了一点小意外,不过郑高远的事办得很成功。”
“小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你沾染上这些印迹?”东凯风才不会去关心狗屁郑高远,他关心的是她!
辛从筠的表情无奈,“东大哥,你非得让我说得那么明白不可吗?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没什么的,你安心睡吧,我演了半天戏码也累得慌,晚安。”
她轻笑着掰开他的手,上了楼。
东凯风收回手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辛从筠回了房,再次去浴室洗漱,郑高远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冲完澡,她站在镜子前,抿着唇看着自己身上被慕清时种下的痕迹,他说她就像个妓女……
屁咧,妓女还收钱呢!
辛从筠愤怒,慢半拍的发觉好像将自己骂进去了,那不是在骂自己不如妓女……
辛从筠有那么瞬间的冲动想找慕清时说清楚,过后又觉得算了吧,反正她还得继续跟郑高远交往过招,还不如继续让他误会,也省得自己次次要浪费口舌去解释。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再一次失眠了。
夜半的医院,昏黄的灯光难免显得阴森。
温缘在恶梦中惊醒,猛地坐起,却见白色的窗帘在随风飘动着,月光散进去,映出了一道黑影。
“谁,”她惊呼着要拿手机照明,却听到了慕清时低沉的声音,“是我。”
温缘差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吓死我了,这个点了,你怎么来了?”
慕清时没有说话,走了过来,突然伸手俯身抱住了她。
温缘愣了,半晌结巴着道:“你,你怎么了?”
“没事,好好休息吧。”慕清时很快放开了她,表情平静,转身就要走。
温缘伸手抓着了他的手,“你真的没事?”
慕清时轻轻掰开了她的手,笑道:“真没事,睡吧。我走了。”
温缘看着他离开,觉得今晚的他怎么这么奇怪?
慕清时面无表情得乘着电梯下了楼,出了医院大楼,他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抽起来,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翻涌了起来。
不行,还是不行。
他背着未婚妻上了别的女人,他以为见着温缘的时候,多少会有罪恶心感,但很显然,没有。
他在病房里,看着温缘的脸,想得却是辛从筠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和她高潮时满足激动的表情。
真是该死,为什么非得是她,非得是她这个是个男人就能上的女人!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车上,告诫自己,别再执迷不悟了,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他去碰,去爱!
慕清时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捻灭,上车,白色的保时捷如野豹,暴发力十足得轰鸣而去。
他将多余的怒意发泄在飚车上,很快,他回了林深居。
洗了澡出来,他看着天上挂着的明月,知晓今晚,他是无法入眠的。
这一晚,似乎所有人都有心事,所有人都在熬着漫长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