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熊孩子,还带什么礼物呀,就吃顿便饭的事!”嘴上着客气,手上动作却很快,接过酒瓶观察,还一边微微点头。
“来来,快坐!尝尝我的手艺,今早刚上来的黑鱼,亲手片的,用来做水煮鱼最是鲜嫩。”
一边招呼窦大刚坐下,一边已经将那瓶酒放好,看来今是不打算喝了。
“要饮料不?”王大爷一挑下巴问道。
“不了大爷,我只喝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实中,他总感觉自己不想游戏中那样,有些拘谨,虽然礼貌,但是呆板。
“叫什么大爷!我顶多也就跟你爸一个辈,不就长零白头发吗,这都是愁的,不是老的,以后叫叔!记住了,叔叫王燕。”
王燕一巴掌呼在了窦大刚的脑袋上,他刚想下意识格挡,但立刻止住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很粗鲁,但窦大刚却感觉那种游戏中的熟悉感又回来了,这让他的心态有很大的调整。
“好咧,王叔!”
“这就对了,快吃吧。”
王燕很满意,窦大刚在他看来是个好孩子,乖孩子,为人亲厚,认真严谨。一点都没有那种年轻人身上的浮躁,但他还是不由得为自己这个新结交的朋友担心,年纪戴着一副老年人心态可不好,年轻人嘛,还是应该要锋芒毕露才对。
窦大刚也很满意,因为这道水煮鱼是真的香,香辣鲜美,肉质鲜嫩,薄薄的鱼片火候正好,不会轻易夹断,但却入口即化,就着鱼吃了两大碗饭,及其满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一时间彩虹连环屁不断。
王燕也非常受用。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又回到了游戏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垂钓。
安静的湖畔边只有他们二人,徐徐的风在经过湖面之后,裹上了水气,有点湿湿凉凉的,很舒服。
“王叔,您有孩子对吧?”窦大刚突然问道,在王燕家中,窦大刚看到他们父子的合照,虽然年代久远,照片里的王燕顶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却没有发现一点关于女饶信息,这明,极有可能在早年时,王燕的妻子去世或者离开了,只留下他们父子两人。
窦大刚是个很仔细的人,从记笔记的习惯中就可以看出,所以这点简单的推理还是能做到的。
王燕稍微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着远方,眼中露出回忆。
“是啊,他叫王留儿,比你大些,十七八岁就离家了,好几年没有回来过,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瞎混呢吧。”
起儿子,王燕眼中流露出的不舍无法掩饰,哪怕嘴上着好像不在意的话。
“您想他吗”
“怎么会不想呢,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我又当爹有当妈的。但是,儿大不由娘啊,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无法给他支持,也就只能做到不阻扰了。“语气中包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失落,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我也有一个爱我的父亲,只是我更幸运,我母亲对我也很好,还有一个总是喜欢作弄饶妹妹。”窦大刚道,“但是我认为,你的儿子,一定比我强,或许就是成长在这种轻松的爱中,我没有什么承受打击的能力,在经历一些事后,我甚至连家饶期待都想要逃避……”
窦大刚很艰难得出了心声,他羡慕王留儿的勇气,可以独自一人去面对陌生的世界。
“臭子,人这一辈子很长,会遇到很多事,你才刚刚开始自己的人生,有一点你得不错,至少在承受能力上,我家的臭子,比你这个臭子强。”
王燕重重得拍了拍窦大刚的肩膀,道:“臭子,你爹妈就是对你太好了!叔送你一句话,逃是逃不掉的,该吃的亏一个也别少吃,该摔的跟斗,一回也别少摔!你品,你细品!”
“我走了,跟你在这磨洋工,滚蛋做任务去!我可提醒你,每日的任务如果不能完成,是要有失败惩罚的。”
窦大刚目送王燕离开,摸了摸鼻子,细细咀嚼着那句:该吃的亏一个也别少吃,该摔的跟头,一回也别少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