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受赡黑龙盯着杨飞看的时候,他体内的精灵之力再次激发,同样以凶悍的眼神回敬过去,大有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所以那条黑龙才走了。
扶着昏迷的苏卉靠坐在半山腰的山壁上,她还陷于昏迷中,清丽的俏脸上,有不少刮擦伤痕,衬衫和马裤有几处或大或的破洞,鲜血慢慢渗透出来。
……
“嘤咛”一声,苏卉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缓缓睁开眼:“我们怎么了,这是在哪?”
她往杨飞的方向侧转了下头,就侧了这么一点,都觉得无比酸痛。
“应该是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刚才杨飞已经四处观察过了,这座山贫瘠陡峭,除了岩石就是岩石:“我们现在要快点下去,不知道那条黑龙还会不会回来,你能走吗?”
苏卉试着扶住身后的崖壁,往上挺了挺身子,立刻呼痛坐下。
“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走。”
“都什么时候了,我不介意,快走,我不想真被那条黑龙当晚餐,它也太恶心了,特别是它嘴巴里面那么臭,那肚子里谁知道有多脏。”苏卉脱离了短暂性的失忆,想起了刚才的惊险。
杨飞哑然失笑,危急存亡关头了,还大姐脾气呢。
俯下身背起连连呼痛的苏大姐,沿着之前观察好的、相对不那么陡峭的石壁往下溜,也只能控制着身体的倾斜角度往下溜,不然直接就大风车似地滚下去了。
“你慢点,我好痛啊。”苏卉抱怨道,杨飞是个瘦子,全身肌肉硬邦邦的,走这么陡峭的下山路,硌让很。
“慢不下来,你坚持下,跑到山脚下的草地,地势就平坦了。”
“痛死我了,你好不丢下我的!”
“你别不讲道理,我哪里有丢下你了?”
“你现在就是想把我痛死,然后丢下我!”
杨飞不话,跟刁蛮的大姐没道理好讲,还好,这山并没有什么壁立千仞的,跑了四五百米就到了山脚下,放缓了脚步,苏卉也就不再呼痛了。
“你身上都是臭汗,臭死我了。”苏卉身上痛楚减弱了一点后,又开始闹事。
杨飞辨认了下方向,这里他大致有所了解,草原这一片是牧场,大山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险。
先往草原方向大步走,现在不敢疾奔,不然背上的大姐又要叫唤了。
脖颈里面痒痒的,还有股子幽香。
照这个感觉,应该是苏卉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了。
“你是我见过最英勇的男人。”苏大姐吹气如兰,如丝绸般柔顺的长发贴在杨飞的耳边:“神圣背刺也好厉害,我都差点以为你就是屠龙者。
“你错了,是正义背刺,神圣的是肾击。”杨飞纠正道。
“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啊,我觉得都差不多。”
“当然有区别,背刺这种招数比较邪恶,但在对付邪恶的敌人之时使用,它自然就代表着正义。至于肾击嘛,相对比较下作一点,但是要发挥这招的威力,你先要心里坚信这招是神圣的……”
“明明都是无耻的招数,你还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这个无耻之徒。”苏卉伏在杨飞的肩膀上浅笑道。
言者或者有心或者无意,但是听的人,难免心神摇荡。
背着苏大姐娇躯的感觉有多好,杨飞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体验到,甚至希望就这么一辈子在草原上走下去。
她再刁蛮,再有洁癖都顾不得了,杨飞心里就是欢喜,欢喜得像要开出花儿来。
“杨飞……”苏卉在男人耳边低语。
“嗯?”
“遇到黑龙的时候你保证过不丢下我对吗?”
“嗯!”
“我们被黑龙带上空的时候,你大喊着,让我别松手对吗?”
“嗯……”
“那我不松手,我发誓我不松手,你也一定不会丢下我,对吗?”
女孩子糯软好听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杨飞的耳边响起,但是里面更深层的意味,杨飞听懂了。
可他不敢应声,如果答应了,那这个娇姐万一真的不顾一切怎么办?他现在孤立无援的一个店老板,找不到老妈,还确认不料斯托尔和杨三金到底谁是他老爸,他敢去抢婚?卡萨诺多兰又不是随便被退婚的土豆片,人家一个反扑,他杨飞就会被绑着大石头沉到井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