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八岁父母兄弟皆亡故后,俞恒每日除了突破极限,提升自己能力外,就是斩杀异兽,护一方安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更没有因为一个梦上火过。
看着撑起来的裤子,俞恒骂自己变态,但又给自己扯借口,毕竟在梦里没有变态,说不准是太久没有纾解过了,才会这样的。
稍作考虑,俞恒悄悄起身去了洗手间。
解决了自己个人问题后,他才是松了口气。
但又想到,梦里解决了崽崽执拗复仇的问题,现实还没有啊!
这可真是难办,但再难办,也要迎难而上。
不然他崽崽以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乱来,没了的话怎么办?
洗过澡后,俞恒边边擦头发变往外走,想着讲道理应该讲得通吧?
梦里都讲通了……正不自觉的回忆自己在梦里如何把崽崽歪脑筋扭过来,俞恒从卧室一出去,抬眼就看见崽崽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纸箱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朝纸箱伸手过去。
俞恒眼皮子一跳,当即斥了一声:“崽崽!你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同时,早就冲出去的精神力把纸箱绞碎成齑粉。
原本要将纸箱重新封上,丢到角落去的西格诺手僵在半抬时,看着纸箱凭空没了也没有惊愣的看向始作俑者,而是将手藏在背后,低眉垂眸,不敢看俞恒。
俞恒磨牙,臭崽崽,他刚还想着崽崽不会像梦里一样做那种蠢事,没想到立马被打脸了。
他走到西格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西格诺头说:“你觉得把这些刑具放在自己身上,我就解气了吗?”
俞恒是做好西格诺沉默不语的准备,没想这个臭崽崽小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像昨天一样冒险了。”
俞恒一愣,崽崽想明白了?他想好的一肚子劝词无需用了?
一个晚上,臭崽崽就想清楚了?
西格诺不知俞恒心思,此刻他是无比羞愧了,昨晚他竟然做了那种香.艳的梦,还、还滋了俞恒。
这个梦,让西格诺此刻根本没脸与俞恒对视,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将自己的放浪形骸藏起来。
但没有缝隙,没有地洞,只有俞恒狐疑的视线,西格诺硬着头皮说:“我昨天检讨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如果被黑色时空球拽进去,可能我就再也,再也见不到俞先生你了。”
俞恒不太相信这话,要是真检讨了,想通了,刚才怎么还碰纸箱里的玩具?
该不是见他太生气了,说好话唬他,以此蒙混过关吧?
但直接揭穿崽崽,会不会再次陷入僵持之中?俞恒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记了六十年的仇恨,也不是说散就散的。
这需要一个过渡期。
现在愿意糊弄他,也比昨天僵持来得好。
俞恒稍作思考后,故作信了西格诺鬼话的样子问:“那你以后要是在冲动行事的话,怎么办呢?”
西格诺终于抬头了,他红着耳朵,但严肃认真,“任凭处置。”
俞恒哽了一下,任凭处置,又是任凭处置!这个臭崽崽怕不是想再出了这种情况,就把宿舍床底下的‘刑具’戴上,来凭他处置!
这该死的虫族,把他的崽崽荼毒成这鬼样了!
俞恒忍了一会儿,才是将火气压下,咬牙切齿:“那就罚你一年不跟我见面!”
臭崽崽,以为他没辙了吗?
打蛇打七寸,俞恒只是从不把崽崽当做敌人,从不碰崽崽的七寸。
看着西格诺灰蓝色眼睛里浮现的惊慌与害怕,俞恒反问:“不敢答应,因为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吗?”
西格诺活像被欺负小孩儿,双手搭在腿上,干巴巴的说:“不是假的,我、我答应就是了。”
俞恒可是在准备收养崽崽开始,就看了不少育儿书的,他见崽崽服软了,也就揉了揉他的脑袋,夸了一句:“乖崽。”
*
俞恒他们没在旅店住很久。
一来是西格诺公务紧急,需要就这S-001袭击阿梅拉时间,与其他负责克亚民用港口的将军们一起向言席元帅汇报情况;二来是和佩已经给俞恒发了无数条消息,让他回来任职了。
零小队中有军雌在战后,出现小规模的虫纹内能量暴.动,其中有名军雌虫纹内能量极其不稳定,和佩亲自去梳理都不行,俞恒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俞恒昨天答应了和佩的事儿,又找和佩帮了忙,不可能现在和佩求的第一件事儿就不干。
因此在西格诺收到开会消息时,俞恒说:“那就回去吧。”
西格诺有些犹豫:“地下室的雄虫……”
俞恒问:“不能寄存在这里吗?”
“不是要他带路,我们去北境找其幕后推手,将俞先生这个身体的雌父救出来吗?”西格诺没忘记昨天他想杀芬格拉时,俞恒说过的话。
俞恒笑了笑:“更急的是芬格拉,我们等芬格拉屈服。”
西格诺见俞恒心有想法,就没多问了。
他们一道下楼,准备离开旅店。
没想被兰斯追出来叫住了,对上兰斯暧昧的眼神,俞恒脸色微沉,虽说崽崽解释过那些玩意儿是崽崽要求的,但他还是看兰斯不痛快。
俞恒想,这兰斯既然是崽崽的青梅竹马,不心疼崽崽,在崽崽要‘刑具’的时候,还不阻止。
也是有迁怒因素在,俞恒实在没法对兰斯有好感。
兰斯大概发觉俞恒的不喜了,收了暧昧,正色道:“是这样的,我们今早发现地下室的雄虫体内有个信号发射器,将军,这事该怎么处理?”
西格诺没达,看向了俞恒。
芬格拉是俞恒捉来的,自然由俞恒来决定后续事件。
“可以阻隔信号发射器,然后再假造一个虚假的地点吗?”俞恒说,“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挖出来,交给我。”
听着这脸上有疤的雄虫,面不改色的说把地下室那个雄虫体内的信号发射器挖出来,兰斯不禁想将军的雄主可真是凶残。
也只有将军,能受得住这种雄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