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染红天际。
傍晚,神州科学院大楼。
此时,已是临近下班之际。
可虞雅南却突然…被喊到了院长办公室。
她忐忑不安的站在院长办公室中,双手紧攥着,她隐隐知道,那个处决…终于要下达了么?
院长孙载德,年近五十岁,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气息深邃冰冷。
他坐在椅子前,面色冷漠,将一张纸挪到了虞雅南面前。
“这是院内开会后,一致决定同意,对你的处决。”
虞雅南双手复杂,将那张纸缓缓拿起,当她,看到纸上的那两个醒目的字体时,她的脸色,霎时泛白。
辞退令!
这封信,是要将她……从神州科学院大楼,辞退!
她将前半生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了科研上面。
21岁,从浙大硕士毕业。
24,博士在读。
而今的她,为了那份科研成果,付出了一切。
甚至连家族,都被迫害至此。
可如今,科学院却要……将她辞退开除?
这,无异于过河拆桥。
“院长……那个事故……我是被人陷害……”虞雅南俏脸煞白,想解释。
“不用再说了!这是院内所有高层的一致决定!科研,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那场事故的结果,你背负全部责任!”院长孙载德面色凝重,冷漠无情道。
“另外,关于此案件的所有资料,我院已经对接给警方。三天内,你应该会收到警方的调查函。你,好自为之!”
唰当听到这句话,虞雅南的面色更加煞白。
如今,就连她自己,都要…遭受迫害了吗?
他们…害死了哥哥。害死了父母。侵占吞噬了整个虞家。
而今,他们……终于将魔爪,伸向了自己。
“院长,我申请要求,取回项目的所有权限专利。”虞雅南贝齿紧咬红唇,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这个项目,是她毕生的心血。她不能,任由其……流落他人之手!
听到这句话,孙载德先是一愣,而后冷嘲一笑。
“虞雅南,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吗?你现在,是警方锁定的犯罪嫌疑人,三天内,警方就会上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觉得,你如今的身份,有资格……要回项目权限吗?”
这一刹,虞雅南的身躯轻轻一颤。美眸雾气充斥,无尽委屈,不甘。
玉拳紧攥,可此时的她……回天无力。
她,太势单力薄了。
她,根本不是那群势力的对手。
“还傻站着干什么?出去!趁早收拾好东西,明天便不用再来科学院报道了。你的项目,自会移交给其他负责人。”孙载德面色冰冷,无情的叱喝道。
他根本,不给虞雅南留丝毫的情面。
虞雅南强忍着泪,贝齿紧咬红唇,转身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回到科研室,她强忍着泪,收拾自己的东西。
整个科研室的同事们,都用莫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有同情、有怜悯、有轻嘲、有叹息……
但却无一人,上前去安慰。
虞雅南收拾完东西,想打开电脑,整理自己的研究文档资料,结果却发现,整台电脑都被封锁了。
她根本没有权限,再打开任何文档资料。
整个项目,付之东流。
她努力了数年,最终……项目与她彻底无关。
这种感觉,就向是自己辛苦栽培的孩子,最终……落入他人之手。
图做嫁衣?
呵。
虞雅南自嘲一笑。
一滴泪滑落。
想到方才,院长说的那番威胁。
她心中不甘,复杂。
她还只与木头哥哥,相认不过两天。
可,眼看着,自己…即将被警方逮捕,协助调查?
那场事故,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自己。
她明白,自己一旦进了巡捕房,便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亲哥哥被逼,坠江而亡。
而今,刚相识不久的结义哥哥,却也…即将再也见不到。
虞雅南的泪,终是忍不住落下。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难道,这…就是虞家的结局?
……
夕阳无限,只是近黄昏。
枭龙越野车缓缓行驶在街头。
这一天,冯家被灭满门。
江南动荡。
而,作为这场动荡的当事人,陈君临却依旧面色淡漠平静,坐在车内,淡淡吞吐着烟圈。
抬手间,翻云。
弹指刹,覆雨。
可他,却依旧冷漠如寒,眸中只有无尽的深邃。
真仿佛,除了抽烟、杀人之外,再无其他兴趣。
越野车行驶过一片林荫大道,最终缓缓停在了神州科学院大楼门前。
宁罡恭敬的替他拉开了车门。
陈君临缓缓下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
傍晚六点。
那丫头,应该快下班了。
他就这么站在神州科学院门口,亲自等候着虞雅南。
十几分钟后。
神州科学院大楼门口,同事们终于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那些同事们走出门时,自然也是见到了门口的那辆迷彩越野车。
以及那两道车前的笔挺的身影。
同事们纷纷轻议,眼中带着好奇复杂。
“那人……就是虞雅南的哥哥?”
“那辆车的牌照,倒的确是鍕用牌照呢。”
“听说,他边上那个随从,就是三品豹权大教头啊!”
“那她哥哥,会是什么身份啊?莫不成,真是王侯将相?”
“王侯将相又能怎么样呢?虞雅南还不是被开除了?”
男女同事们低声议论,同时掩饰不住对他身份的猜测。
而枭龙越野车前,陈君临淡然而立,面色平静,对周遭的目光和轻议毫无反应。
宁罡则是军姿笔挺,站在先生身侧,宛若一枚兵刃般挺立。
而此时,一道熟悉的倩影,也终于缓缓走出了科学院大楼。
虞雅南长发轻轻束起,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显得自然一些。
虽然,今日她被开除了。但她不想让那些事情,被木头哥哥知道。
她怕木头哥哥担心,更怕木头哥哥,会因此…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虞雅南虽然知道,木头哥哥身份特殊,或许是营中权候,但…无论再高的权候,
“木头哥哥。”虞雅南嘴角挤出一抹微笑,轻晃着长发,快步走到了越野车前。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