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有火光,蝶筱一惊,看到是他,也脆生生地笑道:“方才替你擦伤口的时候看见这溪里有鱼,就想着捉几条来吃......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条小鱼从她的指尖滑落,这下可好,刚刚奋斗半天的结果又全部落空。
凌允狂轻笑着,摇摇头,丢下火把,飞身一跃就下到了溪里。
“喂,你还有伤呢,不想化脓就别见水。”蝶筱急急地拦住他。
“一点儿小伤,无妨。”凌允狂摆摆手,斜眼看她,“还不是你太蠢了连条鱼都抓不到。本大爷来示范给你看。”
还没回头,便被人泼了一身的水渍,清凉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流下,却更显晶莹剔透。
蝶筱本是悲愤着,看到他被自己泼中,也是欢欣地大叫:“哈哈,叫你说我坏话!”
凌允狂倒也不恼,嘴角依旧挂着笑,只是手上却毫不示弱地也回敬了蝶筱,乘她不注意,也是溅得她一身的水。正得意的蝶筱猛然被袭击,更是不依不饶,又是挥手引了水向他身上泼。
两个人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在水里泼水玩闹,一同捉鱼。原本寂静无声的山间溪流,也因二人的参与而热闹非凡,打闹声,嬉笑声,捉弄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空地上,只留下一堆烧得正旺的篝火,独自燃烧。
玩累了,二人捡了几根干柴在火上搭了个架子,想烘干湿透的衣衫,又捉来了几条鱼,也顾不上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就直接串在树枝上就着火烤起鱼来。
凌允狂的手臂有伤,不能大肆乱动,适才又玩了会水,伤口沾了点水迹,更加疼起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靠在一旁的树干下,闭目养神。
“给,呆瓜。”
没多久,蝶筱便熟练地烤熟了鱼,递到凌允狂的跟前,诱人的香味在空中弥漫,引得本就饥肠辘辘的他更加饥饿起来。凌允狂直接无视了她的称呼,毫不客气,一把接过就咬了一口。
蝶筱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到他好不容易咽下去,凌允狂才抿了抿嘴,很不情愿地评价了一句:“嗯,还凑合。”
蝶筱知道这人一向嘴硬,口是心非,也不跟他计较,自己拿着鱼串吃得倒是格外开心。
记得小时候总是和素怜溜到后山上去玩,那时候还不熟悉路,经常会走丢,有时就是在山上风餐露宿过一夜的。
那里也有一条和这一样清澈的小溪,每次都是她烧火,素怜去抓鱼。素怜捉鱼的技术可谓是一流,没多大功夫就满载而归,哪像她,每次去了却总是被鱼儿耍着玩,什么也捉不到。后来还是素怜手把手教,才勉强能捉到些。
那时的日子,可真是悲惨练功生涯里的忙里偷闲,现在想来也是颇为有趣的,只可惜后来慢慢长大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候了,还真是好怀念呢。
想着,嘴角就不由得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看得凌允狂不由得又是挑眉:“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