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娘我现在身子不行了，去年本来以为熬不过来冬天，没想到我命大，还是熬过来了。但是我的身子骨我晓得，时日不多了。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怜我的两个闺女儿了。她们两个从出生就没有享过福，当家的去了之后，日子就更艰难了。”张氏说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当家的是秦家的老大，但是他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了我们娘几个，被赶出来了。我身子不好，你也看出来了，家里面的事情，都是大妮在忙活着。我每天都不敢睡觉，就怕自己闭着眼睛之后，就再也睁不开了……”张氏哽咽地说不出来话了。

秦蓁听着，心里面也不是滋味。张氏的婆家，应该就是村子里面的那种极品人家了吧？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室友，就一直在吐槽自己的爷爷。说她爷爷有两个儿子，自己的爸爸是老大，小爹是老二。以前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够种地养猪喂鸡，在老家忙活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给小爹家了，自己家是一点儿都没有的。

她有的时候就在想着，自己爸爸是不是捡来的，要不然怎么这么不待见。

那个时候寝室里面的人就纷纷说出来了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极品人家，秦蓁也听了一耳朵。她觉得自己的爷爷肯定不会是那样的，可惜爷爷只有自己爸爸一个儿子，最后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娘，你说话的时候慢一点，不急不急。”秦蓁看着张氏又在大喘气儿，碗里面的水也没了，就准备去厨房再端一碗水过来。

“姑娘，你听大娘说完。”张氏拉住了秦蓁的胳膊，不让她走。她的视线透过了那个窗户，看着正在院子里面晒东西的大妮，接着说了。“姑娘，你是个善良的人，大娘不求你什么，只求你给我们家两个可怜的孩子一口饭吃，把她们姐妹两个养大。大妮今年八岁了，能够照顾自己了，我可怜的二妮刚过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