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应德双眼怒瞪,直接就唤来家法。
宁九初看见几个人上前想擒着她,心知道宁应德这是被枕边风吹得不轻了,立刻闪去一边,冷笑道:“公堂判刑都得讲证据,你凭柔夫人几句话就可以定我的罪,这就是宁府的好家规?这家原来是柔凝香说了算?”
宁应德一向在家里都是无人反驳的,哪想到一向不起眼的小儿子还会这么气他,指着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是宁府的家主,你不服也得服。”
“家规如此,算我倒霉。”宁九初耸了耸肩。
“九初,进醉花阁需要很多银两,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银?”柔夫人注意到她这一身朴素行头,忽然就想起宁府一向不给这人多少月银的,偷偷给了玉兰一个眼神。
玉兰立刻像悟到了什么,站出来说:“夫人,奴婢忽然想起上次宫里送来的珍珠簪不见了。”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簪子,不可以当掉的!”她立刻惊讶地道:“九初,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和我们说,怎么还要偷东西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句句全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这次,柔夫人是想把她往死里摁。
到底多大的仇,这么多年来都想尽办法想弄死这个身体本人。
想起之前醒来时这身体的伤痕,她笑,“柔凝香,一旦让我发现了你的什么破朱钗还在你的身上,我一定划花你的脸。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死的就是你。”
冰冷的视线扫去,她作势拭了拭脸,柔夫人有一瞬的害怕,但很快又恢复了柔柔弱弱的样子继续演戏,“老爷,虽然九初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一向待她不薄,你看她……”
欲言又止,掩脸欲泣,完全的受害白莲花形象。
宁应德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儿子,想起明安公主上次对那个准驸马的家人做了什么,一时间气上心头,想想还不如打死了,好过他以后再给宁家惹事!
“抓住她,家法五十鞭!”
宁府少有会请家法的时候,上次的狗奴才被请了三十鞭就去了半条命,何况是宁九初这种小身板!
看到那个家丁想过来按住她,宁九初一踢身旁的凳子,按动了手镯。
……
瑞景王府。
沈云渊看着奏折,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揉了揉眉心。
怎么尹弦去了那么久,都没把宁九初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