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起来，看见了前后脚冲进来的两个警察。

“双手抱头蹲下“

“如果反抗，我们将采取强力措施“

李文初不理不睬，随后脑袋就被摁在地上，脸面和地面摩擦，道道血印子出现，血珠滴在地上又被脸抹平。

半根烟落在地上，弹起来，又落下。在李文初不远处滚动。

他的脸上又勾起来莫名其妙的笑。

和昨天晚上照镜子一样的笑容。

就像是，

就像，

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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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路千的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指在抖动，眼睛在左右乱动。一切的活动都无疑表明有一场令人情绪波动较大的场景在路千脑海里发生。

旁边的路明扯过毛巾毯裹在身上，身体的自动反应可能让他觉得，空气里的温度有些凉。

眼前这一片小小的光转动了，路千看见猩红色出现在眼前，腥气冲进脑海。

是血。

转而见看见的地上瘫坐的尸体，让路千意识到，死人了。

路千在狭小的，黑暗的空间里。看着事情发展的整个过程。

清理痕迹，逃跑，返回现场，被追捕。

恐惧，惊慌，恶心，紧张，痛苦，愧疚。等等一堆的负面情绪像洪流一般冲进这片狭小的空间。

这些情绪充斥着路千身边的每一寸空气，紧贴着脸庞，皮肤。像虫子一样，钻进了脑海里，在脑海里兴风作浪。

像是掉进了惊慌与恐惧的海洋里，氧气不够了，下一秒，每一次呼吸进身体的都是它们。

于是，路千的身体开始被恐惧和惊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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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大口呼气的路千瘫坐在沙发上，双腿被上半身的重量压得有些麻，他伸开腿活动了活动。

“砰“

路千在沙发上犹如炸毛得猫一样，惊声道“什么东西“

“我啊，哥，你怎么了？“路明从里屋出来，刚刚穿好鞋得他看见哥哥一脸惊慌得样子。

“我没事，没事，我没事“路千迟疑得说出来这句话。

从床下突然出现得黑猫爬窜着来到路千身边。

被惊得慌乱扭头，看见是黑猫，身子放松了一些，但仍然保持着防御状态。

黑猫爬到路千得腿上，喵呜喵呜得叫。

路千把手搭在黑猫得头上，手掌上下推动。

“喵..喵..“

听到黑猫的叫声，路千得心情好受了很多，头仰在沙发靠垫上，双腿上放着猫，手上不停得摩挲。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人“

明知道不会是自己，但是，惊慌和恐惧仍然回占据脑海。连带着反应也像是一个逃犯。

整整一天，没有在出过家门，拒绝了饭局和晚上得游戏邀请。

不是在沙发得角落盘坐，就是在床上用毛巾毯包裹自己。

到了夜晚，路明和奶奶说着今天在家都干了什么，有好好得写作业等等。路千几次想说，但，说不出口，他丝毫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去讲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能，一个人，慢慢的消化。

路千吃完饭照旧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眼神开始游离。

终于熬到了夜晚，紧闭双眼想要入睡，眼皮得不断颤抖表明了无法轻易入睡。

不知道几时几分，路千得身体伸展开来，呼吸平稳。

旁边得路明小脚丫左右一晃落在了路千腿上。

路千猛地惊醒，呼吸紊乱，睁开眼睛左右察看，发现没有异常，这才又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