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碰到你就不一样了。”姜雪聿话题一转，看着她。

“我？”胡邑想了想，点头说。“可能他睡着了，做梦了吧。”

“咦，胡邑姐，我二哥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他会心碎的。”

“啊？”胡邑怪异的从姜雪聿的眼里感觉到自己好渣。“你一个高三毕业党，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学习。”

“胡邑姐，你真是和我二哥太像了，就知道让我学习，谁说高三就不能八卦了。”姜雪聿嘟着小嘴不满的说。

没到下午四点多，姜雪聿就要回去了，说是回去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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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聿拿着那个福字和另外胡邑写的一个福字回到姜家时，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姜璟聿正襟危坐在旁边，气氛莫名显得有点沉重。

姜雪聿看情况不对劲，识相的轻手轻脚打算打个招呼就上楼去，谁知刚打完招呼，老爷子叫她过去，聊聊天。

姜雪聿看了一眼姜璟聿，难道二哥跟爷爷说了她不要报考军校的事？

姜雪聿乖乖坐在姜璟聿旁边。

老爷子像是随意提起般，“雪聿明年就要高考了，想好报的专业了吗？”

“想好了。”姜雪聿说。

“什么专业？”老爷子语气听不出什么情况。

“法律”

“嗯，法律。”老爷子抿了抿茶杯，眼睛看着茶杯。“不错。”

姜雪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同意？反对前酝酿？

姜雪聿拉了拉姜璟聿的衣袖，姜璟聿转头看向她，姜雪聿眼神打着商量，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我这儿有胡邑姐真迹。”

姜璟聿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老爷子说，“我觉得雪聿学法律也不错，适合她，军校，雪聿的性子不适合。”

“继续”老爷子没有说什么，示意他继续。

“爸和妈都希望我们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沉默良久，老爷子又倒了一杯茶喝完，才看着他们两个，叹了口气说“现在确实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我不可能非一定逼着你们选军校，只是每一条路都不一定正确，医生和律师不一定比军人的坦荡，既然你们选了，便得秉持初心。”

“好了，我也累了。”老爷子说完上了楼。

姜璟聿伸手。

姜雪聿大方的把其中一份东西交给他，银货两讫，“给，我真是得好好谢谢胡邑姐，她救了我一生啊。”

姜雪聿感叹这个二哥在爷爷那里说话的分量。

姜璟聿倒也没计较她把功归到胡邑身上，拿了东西就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姜璟聿坐在窗边的工作桌上，摊开纸，里面只有一个字“福”。

姜璟聿笑了笑，找东西给它裱起来，然后挂在墙上，欣赏着。

姜璟聿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胡邑也喜欢写字，有时能练上一整天，都是描摹他的字，后来她写的都能以假乱真成他的。

手机响了一下，姜璟聿划开，是姜雪聿的信息，一张图片，正是胡邑今天写的对联。

[胡邑姐今天写的春联，这是额外赠送的，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早点追到嫂子！]

姜璟聿点开图片，去书房描摹去了，不一会儿，一份几乎相似的对联被他写出来了，姜璟聿把它裱起来和那个福字挂在一起。

姜璟聿看了一会儿，喃喃道，“是啊，这么一个宝，得早点追到手。”

他能想象胡邑写这幅对联时认真专注的神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幕很快降临，冬天的夜格外寒冷，又下了一场雪，第二天，除夕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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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邑当晚收到了六份压岁红包。

胡邑坐在沙发上，边陪长辈看春晚，边拿着手机回信息，手机里都是祝福的信息，胡邑一一回复，突然收到一条姜璟聿的微信。

胡邑点开一看[除夕快乐！今晚守岁吗？]

胡邑回[学长，除夕快乐！我和长辈一起守。]

除夕这夜，胡邑一般和舅舅表哥他们一起守岁，今年韩一延约会去了，表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还有大舅舅舅妈在，外公外婆跟平常一样，到点就睡了，老人不能熬夜。

那边很快就再发一条信息[能出来吗？]

胡邑看了看，手指停下，犹豫不决，她确实想出去，可是……

姜雪聿的话让她想起扭到腰的那晚，那个像突然失控又尽力控制自己的姜璟聿，他们两个似乎确实有点超出学长学妹的相处方式了。

姜璟聿没收到信息，又发来一条信息“带你放烟花。”

城中一般不能放烟花爆竹，胡邑真的受了诱惑，心里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以]

姜璟聿[出来，穿厚点。]

他现在就在她家外面吗？

胡邑跟长辈随口说了句话就上楼了，从她的房间窗户看出去，那棵树下顺着灯光，隐约能见个人影。

胡邑随便拿起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套上，再加个红色围巾，快速化了点淡妆就下楼。

外公他们问她去哪，她说找同学玩。大人们叮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胡邑应了下来就出去了。

一路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