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光顾着和师兄争论,竟没有留意角落里的赤鱬的一举一动。它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利用粘液早出了分身,让真身得以逃脱的。”
我听着爷爷的话,心里闪过一丝慌张:“那既然赤鱬没有死,是不是小胖的病也不会好转,还会有危险?”
爷爷低下了头,语气沉重道:“是,不过你放心,我师兄已经去想办法了,只是找到赤鱬的藏身之处,就”
“可是如果找不到它的藏身之处呢?”还没等爷爷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想再让它现身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的道理连我这个小孩都知道,爷爷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爷爷沉默地抽了口旱烟,什么都没再多说。
下午时候我又去了趟小胖家,小胖的情况有所好转,我虽然开心,可也知道赤鱬一日不除,始终都是个隐患。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又到了冬天,小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恢复,只会偶尔犯痒,稍微挠一挠就没事了。
爷爷的师兄那也一直没有消息过来,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会不会赤鱬根本就没有逃走,真身就在纳虚瓶中。
一天正吃着晚饭,小胖上我家来玩,他习惯性地撸起袖子挠了挠,说道:“我这几天身上又开始犯痒痒了,昨天觉睡到一半愣是给我痒醒了。叫了我妈过来给我恼了老半天。”
爷爷抿了口酒,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对小胖道:“把袖子拉起来给师傅看看。”
小胖最听的就是爷爷的话,爷爷让他把袖子拉起来他就乖乖照做,还一脸不解地问道:“师傅,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么?”
爷爷沉默不语,小胖憨憨地笑了起来道:“师傅,没事的,我估摸着这就是皮肤病犯了,回去抹两天药就没事了。”
爷爷嗯了一声,没再多说,我却从爷爷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异样。
等小胖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爷爷问道:“爷爷,你刚才为什么要看小胖的手臂?”
爷爷本也没打算瞒我,听我这么问便直接道:“你还记得半年前兴风作浪的赤鱬么?”
“我当然记得了。”我点点头,“不过爷爷,说到这个我正好有事想问你。你说赤鱬逃走了,可为什么小胖的伤却还是好了起来?会不会是当时你和你师兄判断有误?”
“不会。”爷爷摇头,“赤鱬没死,而且大有东山再来之势。小胖之前之所以没有大碍是因为赤鱬受了重创,灵力大减,相应的作用于小胖身上的灵力也不再那么明显。”
我盯着爷爷被烟草熏得发慌的指甲盖,愣神了片刻。
“小胖身上的症状又出现了,我怀疑就是和赤鱬有关。”爷爷说这话的时候忧心忡忡,神色里有一抹不确定。
我只要一想到赤鱬又要兴风作浪,就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虽然这半年里羞女又进到过我的梦里一次,告诉我现在所经历的都不是事,可她的话显然没能给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