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怀安郡王想要与本殿下讨要个什么公道呢?”姜黎冷哼一声,“怀安郡王在宫宴之时,弹奏魔音,导致了卫国众多皇室与大臣伤重,令妹之事,说不定就是受其影响。难不成怀平郡王还想栽赃嫁祸给本殿下不成?”
说来宁霄也是运气不好,偏偏就是他自己弹奏了曲子,若是换了别人,姜黎还真是很难想个借口。让那宁然这般活着,已经是姜黎大发慈悲了。
不过,等到路途之上,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这么安稳的活着回去了。
宁霄被姜黎堵得无话可说,就是他自己想起昨夜的事情都是难逃其咎,好在姜黎安抚了其他国的使臣说是有场意外。
可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皇家的残酷,谁没经历过呢?
宁霄怒火藏在心中,一甩袖,走了。
“四国使臣,皆走了?”城墙之上,苏子钦身着藏蓝色镶金边的开襟长袍站在楼上,遥遥眺望着远方。
夜二拿着手里的锦袍披在了苏子钦的身上,“是,只是太女殿下已经连夜布兵摆阵,在出关的路上下了埋伏。”
“镇国大将军呢?”联想到姜黎最近的变化,苏子钦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然而这一切本就是姜黎的梦想,也是她注定要做成的事情,哪怕有了那么一些些的变化,故事的轮回似乎真的又回到了当初。
“镇国大将军已经启程,半月之内将到达北疆边防之所。”
是的,早在一日前,镇国大将军染钰独自领命前行,已偷偷带领着五万精兵,简装易行,直奔北疆边防,只等着穆汗擎苍暴毙而亡,就与北疆国开战。
“我们的人呢?”真要开战,苏子钦绝不会让姜黎一个人去。
“于南山集结,只等着主子的吩咐。”夜二心中也不免全是激动,纵使他们身为男儿,却也想着有一天能于战场上挥洒血汗。
这天地之间的风云变化,或许是每个人心中都尚且存在过的英雄梦吧。
“主子,我们就这样把濂王仍在卫国,可是不太妥当?”此刻,楚翘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软塌之上,端着一杯温好了的清酒,正细细的品尝着。唯有一旁的小侍从心中有些担忧,将濂王独自丢下这种事情,怕是会留人口舌,甚至会引起陛下的不悦。
可是,楚翘丝毫都不在乎,“卫国的太医不是说了嘛,我这个姐姐身子不适,经不起折腾,这要是一不小心死在了路上,可麻烦了。”
楚濂中的毒,颇为严重,毒性入颅顶,更是经不得一点儿的波动,就怕毒发身亡。
“就让她在卫国好好治病吧。”至于,能不能治好?治好了又能不能回来?那就说不定了。
皇家人心诡谲,纵然楚皇知道,还不是只能禁足楚翘一段时间罢了,说起来真的要怪罪的,想必也应该是卫国的招待不周了。
等到她回了楚国,那可还有精彩的事情等着她呢。
“哈哈哈!走!给我快马加鞭的走!”楚翘心中大喜,催促着侍从加速回国。
白日高照,大雁高飞,秋末的寒风一阵阵吹过,吹起了那一层薄薄的门帘。
益阳宫内,楚濂听着门外的铜锣歌舞之声,指尖微微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