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吃痛哼了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哼,你要杀我还不允许我反击,好没道理。不妨告诉你,这针上有毒,三个时辰里你没有解药的话必死无疑,不信你大可以调用内里试一试,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酸软哈哈哈,我死也要拉上你这个恶人垫背!”
男子暗自运气,握住靖婉的手感觉有些松动,果然,中毒了……
“快告诉我!解药在哪!我饶你不死!”男子咬紧牙关狠狠道。
这跟针上涂着化力散,会使得人失去内力却并不会至人死亡,可是遇到这等大坏人当然要能坑则坑了!秉持这一信念,靖婉死活也不说出实情,并且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哼,我死你也得死,除非你帮我!否则……我怕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男子气的够呛,在调整了气息后,说:“好,我帮你出去,要是你不帮我解了此毒,哪怕我没有内力也会用这剑好好折磨你!”咬牙切齿。“现在,你去内室里躲着。”
男子用命令的语气跟靖婉说这话,抽出被钳制的手腕后,转身躲进内室,此时传来一阵拍门声,同时门外叫嚷起来。
“喂!有人吗!开门,我们要寻人!”是刚刚的刺客。
男子抹了抹衣上的皱褶,走向门前,打开门冷呵道:“何人再次喧哗,扰我清净。”
“我们在寻找刺客,怕公子你受伤,还望公子行个方便让我们探查一番。”打开门口,面目可怖的刺客身旁一个消瘦却眼睛精光的人说着。
这群刺客贼喊捉贼,真是可笑。靖婉在内室心中冷笑。
“哦?刺客,我在这屋子里休憩,门外有打斗声我连门都没开,怎会有刺客入内?”黑衣人见对方客气,自己的语气也稍有缓和,但是蕴含的不悦却呼之欲出。
“公子勿怪,只是公子为何不点灯?”那精光之人继而问道。
“本公子已经休息,为何点灯?”男子反问。
“是,是,那麻烦公子掌灯,我们在门外检查室内,看完就走。”精光男子顺势提出这一要求。
男子转身没有说话,径直走去点灯。
门外的凶恶刺客小声低语:“黄大人,为何对此人如此客气,直接杀进去不就好了?”
“愚蠢,你没感受到这人身上的煞气吗?这人绝非善类,上头的命令是秘密进行,切莫节外生枝。”那被叫做黄大人的正式精光男子。
蜡烛被点亮,男子转身说:“查吧。”
黄大人扫视屋子,确实除此人外再无他人,他低头拱手回道:“是我们唐突,还望公子见谅。”可是刺客,一根细细的针却影入他的眼帘。在熟悉不过,这是涂有化力散的针,此人说自己一直在屋中并没出去也无人进来,那么……
黄大人后退一步,给旁边的刺客一个眼神,刺客心领神会,突然冲了上去,朝着男子就是一记杀招。
男子也不慌张,举起剑迎上去,三招两招便将刺客杀死。
黄大人见此不妙,吩咐道:“一起上!把他杀了!”
突然,身后十几个刺客一拥而上,招招奔着取命而来。男子却冷哼一声“不自量力。”随后,挥舞银剑,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黄大人看形式不妙,靖将军那边也眼看着要失败,这人却又如此难缠,再杀下去,恐怕自身难保,于是,在残余刺客的保护下,赶忙撤退。
没了内力,还有剑术,男子继续诛杀刺客,只是嘴唇有些发白,毕竟是中毒之身。终于刺出最后一剑,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此时靖婉也跑出内室,走到男子身边,这时才看清烛光下男子的面容。
这个男子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生得极好,眉骨高高衬得眼睛深邃,薄唇微抿此刻有些发白,身着浅蓝色长衫,衣袖上有白云刺绣,一看就是个大美女,哦不!是大美男啊!
靖婉内心思索着,手伸向男子准备扶他,却突然传来一阵斥责声:“不要碰我!”
靖婉讪讪收回伸出的手,此时,刚刚被伤了腹部的刺客将身上藏的匕首朝跪地男子掷出,准备临死一击。
“小心!”眼看着男子无力躲闪,靖婉反应过来,用全身力气推到了男子,一股温热的血溅到男子的脸上,男子扔剑杀死那个苟延残喘的刺客,转头看向威胁自己又保护自己的小子。他的手臂被匕首横向拉出一道口子,流出鲜血。可是他依旧忍着疼痛说道:“刚刚的毒是这群刺客的,你去他们身上搜一搜,肯定可以找到解药,顺便喂我吃一口吧,这匕首上多半也有同样的毒”
男子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死去的刺客身边,拿到解药自己服了一粒,然后走到受伤的靖婉身边,靖婉以为他要喂自己解药,因此张大嘴巴看着他。
可是男子却没有拿出解药,靖婉张着嘴巴疑惑,突然怒了起来:“好啊,你个狼心狗肺的人,刚就不应该救你!”靖婉以为此人是恩将仇报,准备事后杀了自己。
男子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得捞起受伤的靖婉,靖婉大惊,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衣领。
这个小子,看着瘦弱,怎么也这么轻,俊美的男子内心思索着。
这个男的不会是看出我是个女的吧,是个登徒子?靖婉内心想着。然后背后触碰到一丝柔软,靖婉被放到了屋子中的床上。靖婉正打算对此人进行新一轮的人身攻击,一张嘴,被塞入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虽然不知你为何救我,但我亦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药你先吃,我去拿药帮你处理刀伤”男子放下靖婉后转身打开柜门,拿出一个玉瓷瓶,走向靖婉。
原来,是在帮我……这人,没那么凶嘛。
男子走到床边,将一旁的茶水倒到靖婉的伤口上,靖婉一阵火辣辣的疼。“忍着点,我把你的血水洗掉。”男子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随后熟练的打开瓷瓶,取出里面乳白的药膏,涂在靖婉伤口上。靖婉突然感到伤口没那么火辣,一阵清凉让紧绷的脑子放松下来,没有纱布,男子撕碎衣着的一段绸布,为她包扎。
男子专注的包扎着,突然眼角扫过靖婉受伤手臂的手背,一道醒目的月弯疤痕印入眼帘,瞳孔一缩,指着靖婉的手背带着命令式的急切问:“这个疤!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