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丫头婆子们早早的就在芳华殿外候着了,楚如画醒来的时候,东边儿的天刚泛起鱼肚白。
“进来吧。”
闻声喜糖带着几名侍女走了进来,走在后边的瘦小丫头,悄悄扫了一眼床头,随即又慌张的收回了视线。
“怎么,见不着你们的大人,就不知道如何服侍本公主了?”
“奴婢不敢!”
楚如画自是明白这些丫头在做什么,无非就是看见云少白没在房间里,就想着如何朝宫里告状吧!
虽说在云府的日子很是无聊,可这一晃眼三天过去了,按照习俗,今日楚如画与云少白是要一同回宫向太后和皇上请安的,不过这一清早云少白就不见踪影,派去送静阁的下人也没有回信,平日里见不着他倒也不为奇怪,可晚上的时候总能瞧见送静阁那边的灯要亮到子时,难道是朝务太忙,今日起晚了
“公主!大人已经在马车上等您了!”
“知道了!”
楚如画穿了一袭淡粉色的绣金线长裙,半纱遮面,头发高高挽起,虽说没了未出阁之前的稚气,但也不失美人的优雅,水灵的小脸格外诱人。
“拜见左相大人。”喜糖微微俯身。
云少白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楚如画瞥了他一眼,兀自坐到了一旁。
项皇后和楚平乐如今还没有解禁足,楚如画大可直接去赞兴宫,可这刚进宫门,便有一位公公前来传话,云少白掀了帘子,见是皇上身边的付公公,皱了皱眉:“公公何事?”
闻声那人擦了一把冷汗:“大人,公主,奴才给您二位请安了,太后传话,叫大人与公主去露坛用膳!”
“本相知道了。”
说罢车夫换了方向,朝露坛的方向行去。
楚如画原以为只是请个安,可她刚走进露坛,便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楚擅沉着脸坐在正中央,旁处的嫔妃们个个带着一张坏笑的面孔,按照规矩,那些位份低于母妃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如今这场宴席却成了一场观赏大会,个个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盯着自己。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请安。”
“微臣拜见太后,皇上!”
“赐坐吧!”太后温和的开口。
旁处一穿黄衫的嫔妃,不禁笑着用绢帕掩了掩口鼻:“哟,长公主回来啦,殊不知自己做了那等子丢人的事儿,如今还有脸回宫!”
楚如画还未落座便听见这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番难听的话:“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今长公主婚前失贞,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宫都是了!”闻声众嫔妃各自低声笑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楚如画最见不得这些人乱嚼舌根子,事情还没弄懂三分便开始捕风捉影!
“胡说,自己瞧瞧这是什么?新婚之夜公主没有落红,不是失贞是什么?”说罢穿黄衫之人丢上来一张丝绸白绢。
楚如画怔住,似有一股热流充盈着大脑,双颊瞬间爆红,浑身上下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烧灼感,这宫中的女人简直就是变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去搜罗这些没用的东西,殊不知这些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当真是恶心至极!夜夜yey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