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诸位施主前来了,住持早已把禅房备好。还请诸位随我来吧!”正说着,寺庙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脸笑意的僧人,此人原是住持的大太监,当年随住持一同出了家。
“那,有劳了。”太子一看来人,出声回应道。
那僧人未在答话,自在前面引路。
“凉明公子,你们先去吧。我还要先一步去看看明纾,稍后再见。”梁景少看着众人都已各自进入禅房,想了想还是在外敲了下太子的房门,告知了下。
“好。”太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梁景少听后摇头一下,这太子有时,还真是无趣。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梁明纾所在的禅房,隔门听了听,禅房内轻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便知道自家八妹这是累极,睡着了。
梁景少轻轻推开了房门,又轻轻的关上。轻移到了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醒了就起来吧,你七哥我不是来了吗?”梁景少柔声开口。
“你来了?七哥,你这来的够早的呀!而且,我住我七哥的“洛笈楼”还要花钱呢!祖母就是这么告诉你,要这么照顾我的?”梁明纾睡得浅,早在梁景少推门时就已经醒了,只是后来感觉出脚步是七哥的,就没有做声。
“明纾你这话就不对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住店、吃饭就该给钱,这和是谁的店都没有关系。还有,你七哥我不是有事情嘛,不然怎么会撇下你不顾。我去接“白月光公子”了。”梁景少说道最后一句时,眼睛眯了起来。
“他来了?他来干什么?”梁明纾一听是太子来了,一下从床上起来,惊讶的问道。
“可能是,你为什么而来,他就为什么而来吧!”梁景少含糊的说。
“算了,七哥我去问他,你在这儿等我!”梁明纾此时迫切的想要见到太子,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亲自去问太子,才知晓答案。
梁明纾打开门直奔外面走去,不料刚走几步就碰到了太子。
“施主来的正好,到省的我去找了。住持有请两位,烦请走这边。”住持的秘密弟子小沙弥笑眯眯的说道。
梁明纾闻此无法,只好先把此事放一放,随着小沙弥去了住持的禅房。
禅房里静悄悄的,梁明纾和太子已经进来有两刻钟了。但是住持的诵经还没有结束,所以两人谁也不敢出声造次。
不知道又过去多长时间,诵经终于结束。
““河扇”之约,你们可曾知晓?”住持轻声问道。
“不曾。”梁明纾和太子苏晗睿二人齐声说道。
“这话本不该我说,但是如今能说的不愿说,想说的不合适,所以就由我告诉你们吧!”住持说完一挥手,霎时间禅房之外的声音都消散了。两人对视,知道这是住持设了禁制,阻隔了禅房外与禅房内声音的互通。如此重视,看来接下去的话,十分重要。
“当年九国并列,互相牵制,倒也相安无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一些国家的壮大,这种互相牵制的平衡被打破。当年的开国君主苏透与梁家的老祖宗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不分彼此。之后很偶然的一同发现了处宝藏,商量过后,决定把宝藏的地点隐秘的画于扇子之中,并称之为“河扇”。后来二人有用这宝藏的一部分招兵买马,一同统一了九国,建立西晨国。但因梁家老祖宗表示无意于皇帝之位,甘于做苏透的臣子。所以苏透当时为了补偿,承诺不把宝藏的事情告诉苏家的后代,宝藏全都由梁家保管支配,并且可以转移宝藏的安放之处,他绝对不会过问。但苏透有一个请求,希望梁家可以世代辅佐苏家,不过如若苏家的后代实在太过糟糕,梁家可以取而代之,并留有密诏铁卷丹书为此凭证。如果苏家后代都还不错,那么梁家就帮着相看一下太子妃,最好太子妃出自梁家,当然梁家认可的女子也行。这就是“河扇”之约。”住持说道这里,押了口茶。
梁明纾听完,下意识的吸了口气,以此想来感觉一下胸口处放着的那把“河扇”。而太子则蹙了下眉,但随即就舒展开了。
“梁家的老祖宗同意了,并且还暗自决定,如果认可了太子,就会把“河扇”的秘密告知,但“河扇”的具体位置只有手握“河扇”的太子妃才知道。找到了个“河扇”的继承者,就把“河扇”赠给那个女子。得到了“河扇”的女子,解开“河扇”上的藏宝位置后,就要烧掉“河扇”,自己重新在画一把“河扇”,并且把宝藏重新找好地方,藏起来。就这样“河扇”之约,延续了五代。”住持说到此处,便停住了。
梁明纾正听得入迷,且快要知道第六代也就是当今圣上这代的事情。心里盘算着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圣上要阻截自己,而且还那么讨厌太子的时候,住持却停住不讲了。
“住持?”过了能有两刻钟了,梁明纾见住持也不开口。她实在忍耐不住,唤了住持一声。
“我累了,剩下的话明天再说吧”一瞬间,禁制解除。梁明纾和苏晗睿无法,只好一前一后恭敬的退出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