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瑛哭笑不得，一边给必修一顺毛，一边问：“这么厉害的吗，你们聚灵体还有等级的吗？”

“那当然了，他们那些除灵师自以为神通广大，其实不过是井底之蛙。稍微掌握一点点聚灵体的信息，就敢掕着刀剑傻乎乎地冲上来。”必修一不屑道，“实际上被他们‘除掉’的，不过是些堕落聚灵体和N、R级的垃圾罢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左天辰就坐在你身后啊……”关雪瑛悄悄朝旁边挪了挪。

左天辰的声音紧接而至：“除灵师要对付的都是会危害四方的聚灵体，既然你自己对号入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伤害人类？”

必修一瞥了他一眼：“你们人类有任何值得我做出‘伤害’这么掉价的行为的吗？”

“别想骗过我，我非常清楚人类的灵魂在你们眼里有多纯粹。你敢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觊觎过人类的灵魂？”

必修一显得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觊觎你们的灵魂？”

左天辰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倒是关雪瑛被他们的对话勾起了兴趣，她饶有兴趣地向必修一询问：“人类的灵魂真的很纯粹吗？”

“嗯。”必修一不再看左天辰，转而认真地看向关雪瑛，“因为人类的灵魂是先天就有的。从你诞生的那一刻直至死亡，灵魂一直都是完整的，干干净净，很纯粹。”

“那你们……”

关雪瑛没有问出来，但必修一已经猜到她想要表达什么，于是说：“左天辰有些话其实没有说错，聚灵体要尽可能的变强大以免于被同类吞噬。在吸收率极低的情况下，吞噬人类的灵魂是最便捷快速的方法。尤其是堕落聚灵体，只有高浓度的人类灵魂才能令他们进化成有自主意识的聚灵体。

这是自然的属性所决定的，很难评判是非对错。就像食肉动物的捕食，虽然残忍，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貌。”

“你也会想要吞噬我的灵魂吗？”关雪瑛迎着必修一的目光，问。

必修一微笑：“那你会害怕我吗？”

“我不知道。”关雪瑛叹气，“我觉得我应该感到恐惧，但事实上，似乎只要是你，我就没办法畏惧。”

必修一的笑容顿时扩大了，像天边云彩飘过的太阳，璀璨耀眼。他说：“不论别的聚灵体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依赖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关雪瑛重重地点头：“我信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任从何而来，明明最初她对于必修一是忌惮的。

也许是为了让她放心，必修一又说：“就像我之前提到的，聚灵体的吞噬其实并不能百分百将对方化为己用，这个吸收率能有百分之十就了不起了。所以他们才更倾向于人类的灵魂。可我不一样啊，我是SP，是王者，我能百分之百吸收我吞噬的灵。”

“啊，那也就是说你根本不需要吞噬灵魂？”

“甚至我也不想吞噬聚灵体，平时身边那些物品上的灵就足以让我强大到能保护你的程度了。”

关雪瑛笑：“原来你真的很厉害啊。那之前你说的那些善意的聚灵体，他们也都像你一样吗？”

必修一的脸顿时就黑了：“SP要是有那么多的话还能叫SP吗？他们……他们啊，虽然对人类的灵魂有渴望，可善意和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本能。那些家伙，我每一个都很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