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到的时候没让人通报,而是做贼一样躲在门口听了半晌,果不其然,里面吵起来了。
其中一个声音陆白就特别熟悉,毕竟前天晚上才享受了一晚上此人的尖叫——此人正是宋淬澜。
“小贱人,你不过是王爷从那下三滥的地方里抬出来的,有什么底气在这里跟我叫嚣?”
“是啊,宋小姐您来头大,不还是个同房吗?”
“行了,大早上的吵什么,有力气留着给那么什么王妃吧!”
无辜躺枪的陆白:“……”
她觉得她再不进去里头要翻天了,怪不得傅归定了那么奇葩的规定,这肯定是经历了血的教训啊。
“姐姐们来的好早……”陆白一手捏着小手绢一手扶着长慕的手,一步一喘的走了进来:“大家这么热闹,是有什么喜事吗?”
屋子里的声音一下子全没了,十几位美女死死地盯着陆白,喜事是没有,要是不犯法,丧事倒是可以有一有。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准王妃吗,”宋淬澜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见过陆白的人,她嘲讽道:“怎么在夫家还这么懒惰,这都晌午了,王妃是才起吗?”
其余几人暂时没有人开口,反正现在有人当这么出头鸟,何不用她探探口风呢。
陆白慢吞吞的做到主位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缓缓的道:“诸位姐姐有所不知,昨夜陪王爷陪的太晚了,一时就起晚了,还望体谅啊。”
“你……”
陆白话一出,一屋子人脸色全都变了。
她们之所以这么多年没在王府的后宅里搞出来命案,一方面是秦王府的人实在是不好应付,另一方面是傅归府里虽然通房无数,但是她们大多数是位高权重的大人们送来的美人,傅归从来没有在谁那里留宿过,因着平常王府有规矩,所以好多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着傅归的面。
“呦,这才做了几天的王妃,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满嘴谎话,谁不知道王爷从不留宿在后院,王妃怕不是得了癔症吧。”坐在右边的粉衣女子讽刺道。
陆白也不生气,她只是笑着道:“这位姐姐,您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昨夜王爷没有留宿我房里?”说着说着脸上就染上了一抹绯红:“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王爷啊……”
粉衣女子和其他几个人脸都气红了。
“王妃姐姐,我们在王府这么多姐妹呢,要是王爷去姐姐那里,姐姐可别忘了跟王爷说说,要雨露均沾啊……”粉衣女子旁边的女子柔柔弱弱的朝着陆白哀求道。
陆白拿着手绢掩了掩唇:“我还小呢,各位以妹妹相称即可……至于王爷的事,我也做不了王爷的主啊……”
“切,我还以为准王妃多大本事呢……”有人嗤笑道。
陆白笑眯眯的回视过去:“妹妹我确实没有多大的本事,但能拴住王爷的本事,就是好本事。”
“怎么,王妃近日召集我们至此,就是为了与我们炫耀斗嘴吗?”离陆白最近的青衣女子冷冷的道。
陆白:“……”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啦,这位姐姐你多想了,”陆白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小心思:“今天只是想认识一下诸位姐姐,毕竟之后的时间里我们都要一起愉快的生活了啊。”
“哼。”
“呵。”
“啧。”
屋里响起了起伏不定的嘲讽声,估计她们也是不相信她这个被塞进来的王妃能跟她们的待遇有多不一样似的,至于王妃嘴里那几句话,她们更是一句都不相信,毕竟,这种话每个第一次进王府的美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你看看有谁说实话了吗。
“我呢,也是第一次做王妃,懂得也不多,日后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向大家请教,还希望姐姐们不要嫌弃我啊。”陆白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众人。
之前搜集过秦王府的资料,由于秦王府守卫森严,所以能查到的事情不多,只有这十几位美人是从外面来的,她们之前的行踪倒是可以知晓个大概。
但是古代又没有照片,她只知道了名字却是没有见过真人的,这一会看着一屋子各式各样的美女,她还真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
“诸位姐姐们不要拘束,喝茶啊,王府的茶水可好了呢。”陆白笑的纯真无害:“我就是一个人无聊,想跟姐姐们聊聊天,毕竟,姐姐们自己在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对不对?”
一众美人儿:“……”确实没事可做,但是她们大多宁愿在屋子里发呆种蘑菇也不想来聊天。
这时椅子轻响,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站了起来,她先是朝陆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淡淡的开口道:“若是王妃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陆白放下茶杯道:“姐姐且慢,妹妹我初来乍到,还不认识诸位姐姐呢,择日不如撞日,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因为谁也不想先开口。
不多时,有两位起身朝陆白行礼:
“奴婢黄天香。”
“奴婢钟安白,”
“见过王妃。”
陆白颔首:“姐姐请起。”